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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郑子衿以身体尚未痊愈为由,缠着周砚礼推掉所有公务。
周砚礼也索性将公司事务移至家中处理,每日只陪她流连于各处奢雅之地。
在私人珠宝展上,她指尖轻抚一枚祖母绿戒指,周砚礼便直接以三千万竞拍拿下。
乘游艇出海时,她随口夸赞海上落日如画卷,次日他便请来著名画家为她定制光影油画。
甚至路过古董书店,她多瞥了一眼泛黄的古籍,他便即刻买下整间藏书阁赠予她……
圈中众人皆叹,周砚礼的宠溺简直要将郑子衿捧至云端。
这夜,郑子衿裹着薄纱睡袍叩响他的房门。
“砚礼……”
她咬着唇站在光影交界处,声线微颤,“我、我害怕打雷,能不能与你同眠?”
窗外正传来隐隐雷声。
周砚礼从书桌起身,目光落向她泛红的眼角,终是叹了口气。
他将她揽入怀中,温热的掌心抚过她发梢:
“子衿,回去睡吧。”
闻言郑子衿眼眶顷刻蓄满泪光: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他倏然吻住她哭腔,唇齿间尽是安抚的温柔。
待她情绪稍稳,他抵着她额角低语:
“正因珍重,才不敢轻易逾矩。”
“我想让每一刻相拥都足够郑重,等我们戴上婚戒那日,好不好?”
郑子衿指尖缠上他袖扣,终是点头:
“好。”
关门前,周砚礼凝视她身影消失在走廊。
他回房躺下,却听窗外雷声渐密。
原来他比谁都清楚,所谓“郑重”,不过是怕此刻心动失控,会提前燃尽余生所有的耐心。
可想着想着,他突然想起了和苏南衣的第一次。
那晚他醉醺醺撞进她的公寓,错把苏南衣床头的茉莉香认成郑子衿身上的玫瑰味。
次日清晨,阳光斜斜照进卧室,苏南衣轻手轻脚捡起散落在地的丝绸睡裙,指尖抚过他后背被领带勒出的红痕,转身去厨房煮他最爱的皮蛋瘦肉粥,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泛红的眼眶。?
往后的每个深夜,都是苏南衣引导着他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