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刚推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福尔摩斯,这让他吓了一跳,瞬间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时候比利也明白,福尔摩斯肯定是知道他偷偷在房间里干了什么,就让他真的感觉尴尬到脚趾抠地。
但是面上比利还是绷住了表情,一本正经的对福尔摩斯问道:“你这么快就吃完了,站在门口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当然是为了你的尾巴,自己一个人训练不如我监督你训练的效率高。”福尔摩斯也干脆装作不知道比利在房间里干了什么。
比利听到对方的话,一想到之后福尔摩斯要盯着他的屁股瞧,他就感觉尴尬劲儿又重新上来了。
天哪,为什么他这个夜视能力的副作用居然是长尾巴!!这个金手指虽然有时候很好用,但有时候也太坑爹了吧!!
就在比利在脑海里拼命想着要怎么拒绝福尔摩斯的时候,福尔摩斯不知道从身后哪里摸出来一条毯子扔到了比利怀中:“我也没有随便看人屁股的爱好,我只用知道你的尾巴露在外面就可以。”
比利:……这话怎么说的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但福尔摩斯这平常的态度让比利瞬间松口气,伸手将毯子抓到怀中:“那我先去洗漱,之后再换睡衣出来。”
福尔摩斯当即点头。
接下来的进程就很是顺利了,就跟之前福尔摩斯训练比利怎么缩狗耳朵一样,福尔摩斯用自己的话语模拟出危险的情况,让比利必须把狗尾巴收回去。
不过相比于狗耳朵,福尔摩斯会拿出自己的手杖来威胁比利的尾巴,虽然知道福尔摩斯肯定不会真的打到他的尾巴,但是比利确实感受到了真切的威胁。
最主要的是他的尾巴也太不听话了吧,一旦放出来就开始疯狂摇摆,坐在沙发上的他都感觉自己的尾巴就像是一个扫沙发的刷子一样在那来回扫着。
为什么他看其他狗在紧绷着神经的时候尾巴不会摇摆,但到他这里他的尾巴时刻都在疯狂摇摆着,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或者喜欢的事物一样。
然后比利就忽然想起了他眼前真的有他喜欢的事物,那就是福尔摩斯。
偷偷瞟了一眼福尔摩斯,又重新将视线落到自己身后的尾巴上,他的尾巴果然摇摆的更加欢快了,刷刷刷的动静更加明显。
比利:……他的这个尾巴简直太可恶了,简直是泄露他心声的可怕东西!
希望福尔摩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不过现在可是在黑暗之中,他能够凭借夜视能力清晰地看到福尔摩斯的表情,但福尔摩斯看清他的表情恐怕不太行吧?
这让比利悬起的心立马又放了下来,紧接着又投入到了紧迫的训练之中,因为福尔摩斯的手杖又打了过来。
这一晚的训练让比利觉得自己有些精疲力竭,尤其是他那不听使唤的尾巴,现在他只能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尾巴不要太过胡乱摇摆,但是怎么把它收回去依旧没有什么头绪。
不过第2天比利就将昨晚训练的苦报复了回去,他将关于指纹的信全都放到了福尔摩斯面前。
昨天比利就将这些信大概分了一下类,侦探笔记杂志社转寄过来的信被他挑选了出来,这些只能由他回信,剩下的却是福尔摩斯也可以回信的,毕竟这些信绝大多数都是寄给他跟福尔摩斯两个人的。
虽然比利是第二作者,但是福尔摩斯的名气比前面两个的名气都大,而且比利跟福尔摩斯还都留的同样的地址,既然想要寄信当然是要给两个人一起写更加划算。
“昨天雷斯垂德过来说关于指纹系统推广的事情,已经下发了文件,过几天各个地方的警察就要赶到伦敦来学习指纹鉴别跟建立系统的事,他邀请我当老师,我昨天已经答应下来。因为马上就要开课了,所以关于之前的教案我需要修改一下,没有时间写回信。现在你关于胃容物的实验也都做完了,正好你把这些信全都回了吧。”
比利给出的理由光明正大,福尔摩斯脸上很不高兴,但是看着这些信,还有比利目光的逼视,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将这些信接了过来。
“这可是写给我们两个人的信,你上完课之后也要看。”福尔摩斯最终如此说道,显然对于自己一个人看这些信还是有些不爽。
对于看信这件事比利却没有什么负担,对于福尔摩斯的话答应的很是爽快:“那等我忙完了就把信看完,麻烦夏洛克你回信了。”
说完比利就心情愉快的去改教案去了,即使知道过不了几天自己就要面临一群很有可能很愚笨的学生,但是让福尔摩斯吃瘪这件事还是令他很开心。
谁叫前一天对方将这些事情甩给了他?哼哼,现在可被他又甩了回去。
所有警察都到达培训班之后,比利终于开始上课。
然后他彻底明白过来为什么有上辈子杀人这辈子教书这种话。
之前他教苏格兰场就那么几个警察学习指纹鉴别这件事,就已经有时候会被气到了,但现在教导二十多个人学习,那就可不是单单被偶尔气到,而是时常被他们的愚蠢气到。
怎么他们会这么蠢,明明他跟福尔摩斯与亨利写的文章里就已经详细说明了指纹的运用与鉴别,之前遇到的那几个侦探也只是拿着文章仔细看,外加看过他提取指纹跟鉴别指纹就能迅速捕捉到重点并应用到实践上,为什么这些警察比那些业余的侦探还要蠢,教半天都教不会!
不是,被选拔过来的这些警察不应该是所有警察里面更为聪明一些的吗?
后来比利才从雷斯垂德那里了解到,不少地方警局还是对于指纹系统这件事保持怀疑态度,即使有福尔摩斯这个著名侦探做招牌,但他们还是不舍得将脑子最灵活的人派过来,毕竟他们办案的时候还要用呢。
甚至有抵触的人干脆派了最好吃懒做的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