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应该在此前被下药,我们看出来了,所以也对尸体进行了检测,尸体里含有吗·啡,但单纯的吗·啡只会止痛,而不会令人陷入昏迷。所以我们怀疑凶手给死者服用了利眠宁。”
这种药物比利是知道的,之前他跟福尔摩斯也见过,就是含有吗·啡跟氯·仿的药物,专门治疗失眠用。
看来这群侦探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愚蠢,比利的心情好了一点,继续低头看照片。
第1个尸体的案发现场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比利没有在照片里发现什么有用信息,随后跟福尔摩斯看向第2张尸体的照片。
第2个死者是亨特男爵的小女儿,照片背面写的发现时间是在早上,但根据医生跟这些侦探的推测,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晚上。
通过尸体上沾染的露水,也能看出来尸体在那里躺了不短时间。
同样跟前一个死者一样,脸上并没有露出痛苦神色反而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身上依旧有着明显的斧头砍过的恐怖痕迹。
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第3个尸体,也就是男爵的大儿子,他是被发现死在马车里,整个马车那里已经全部被血迹浸染,即使是黑白照片,也能看到内壁跟玻璃上的血迹。
如果是彩色照片的话恐怕会将不少人吓一跳。
同样对方没有什么痛苦的神色,身上依旧有着鲜明的斧头砍过的痕迹。
比利看完之后转头看向福尔摩斯,对方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这些照片全都收起来放到自己的口袋里,随后转头看向一直站在旁边的仆人:“现在带我们去现场看一看。”
波弗侦探直接跟上来,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原本领头人的位置被抢走,只是不断抽着烟斗的动作能够表现出他的焦躁来。
其他侦探面面相觑,最终只有个别侦探站起来跟上来想要看一看这两个家伙能够发现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但最终看完三个现场还有那辆被运回来的满是鲜血的马车之后,比利跟福尔摩斯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有用的东西,而是直接要求去见一见尸体。
这让跟上来的几个侦探心里嘀咕起来,这两个家伙刚刚发现的帽子的线索不会是凑巧吧,现在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为了不露怯所以才什么都没有说?
那三具尸体虽然放到冷藏室里保鲜,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也着实有股难闻的味道,再加上尸体惨烈的状态,他们可不想再跟着去看一遍。
最终只有波弗侦探继续跟着两人来到医院查看尸体。
比利没有说话,不是因为福尔摩斯没向他张口,而是因为时间过去了已经这么久,现场都已经被破坏殆尽了。
第一具尸体警察到来之前,现场就因为有其他听闻消息的人过来被破坏掉,而第2具尸体的现场已经被男爵要求清理干净,第三具尸体那里是一条经常会有人路过的道路,再加上那些侦探亲临现场查看,近乎什么有用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至于那辆马车倒是好好的保留下来,比利能够清晰的看到因为在狭小空间内用斧头进行袭击而在马车壁上留下的划痕。
但是那些划痕证明不了什么,斧头能够造成那样的划痕,匕首也能。
真正能够确定凶器具体形状的还是尸体上的伤口。
比利跟福尔摩斯都戴上口罩,在这之前他们就已经戴上了橡胶手套。
波弗侦探一点也不见外地从比利这里同样要来了口罩戴上,跟着他们一起进入冷藏室。
比利跟福尔摩斯都仔细检查了伤口,尤其是砍到骨头时候的模样,仔细记录了伤口的深度。
最终比利说道:“我推测应该用的是同一个斧头,第一具尸体上绝大多数伤口都很明显,斧头尖端还很锋利,没有出现任何缺口,但是在碰到骨头的地方,我看到了骨头上明显的不一样的痕迹,因为斧刃与骨头的撞击,所以出现了一点磨损,变得不像一开始那么锋利,而有些凹凸不平了。到第2具尸体就更明显了,凶手甚至没有将斧头重新磨锋锐,因为看上一句尸体留下来的缺口在第2具尸体里依旧还保存着,甚至因为这次袭击,上面的缺口更多更严重了。第三具尸体上面留下的痕迹证明斧头继承了前两具尸体造成的损伤,同样因为在马车壁留下的划痕,让斧头磨损更加严重了一些。”
“看来凶手对这个斧头情有独钟。”波弗侦探抽着烟斗说道。
“这明显是故意想让我们误会这些人都是树神杀的。”福尔摩斯嗤笑一声。
一行人很快回到男爵庄园,那些侦探跟警察依旧坐在大厅,看到他们回来,立马有人阴阳怪气开口:“两位知名侦探出去这么久,是不是又调查到了什么新的线索?”
“你们又不是我们的老师或者雇主,难道我们什么事情都要跟你报备?”比利反唇相讥。
福尔摩斯没在大厅发现男爵,直接看向迎上来的仆人:“我们需要见一下男爵先生。”
仆人没有多话,直接将比利跟福尔摩斯引到了书房。
男爵见到两人进来之后,立马从座位上站起来,看向两人的神情里带着明显的期待:“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
“暂时只对凶器的细节多了一些了解,如果看到它的话能够辨别出来,但是这暂时并不能确定谁是凶手。”这是福尔摩斯给出的答案。
男爵神色瞬间阴沉下来,重重重新坐回椅子上。
比利环顾整个书房,不愧是一名富商的书房,不止房间大,书柜也很多,里面每个书柜都挤得满满当当,放着无数的书。
比利都觉得这个书房里的书都比得上他们之前办过的那个书商案子书房里的书了。
而且比利还注意到这个书房里还挂了不少画,上面的画大小不一,但是以比利较为粗浅的绘画知识看来,每个都画的极为漂亮精致,起码这些画家的技法都很出色。
尤其比利注意到了一幅画,这幅画看的实在有些眼熟,是一个用布包着脑袋的人露出上半身靠在浴缸里死去的场景,他的左手里还拿着一张写满字迹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