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目前的情形看来,楚天河和安妮之间,安妮一直是起主导作用的那一位,所以林樱推测问题应该是出在安妮身上,内心地那杆天平开始向楚天河那边倾斜。
安妮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他……他跟我求婚了……”
初夏不解地反问:“这不是很好吗?这说明他真的很爱你呀。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分手?”
若是季安凯跟她求婚,她肯定高兴的睡不好觉。
“安妮,你不会有恐婚症吧?”不待安妮说话,林樱不假思索,抢先一步说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突然冒出“恐婚”这么个词。
“啊?”初夏惊讶不已,看看林樱,又看看安妮,好像在等她们的答案。
安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两姐妹的问话,不成想林樱自己先给出了一个答案。
于是她便顺着林樱的话说:“也算是吧,我觉得我这个人没法走进婚姻,楚天河是个好人,我不想伤他的心,更不想他越陷越深……”
“安妮,你等一下,我的脑子要短路了,我没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因为楚天河好,所以你才要离开他的吗?”初夏着急忙慌地打断安妮的话,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
安妮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为什么呀?你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他是好人,你不是更应该抓紧他吗?为什么要推开他?”初夏惊讶不已,她一直觉得安妮与众不同,但没想到她竟如此标新立异。
安妮苦笑一声,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不为什么,我这个人不想被束缚,婚姻对我来说是一种负担,他的真心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负担,所以只能尽早离开喽。”
林樱突然问道:“安妮,相处了这么久,你对楚天河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一个女人如果不爱一个男人,那么这个男人对女人的好,以及这个男人的真心,对女人来说就会成为一种负担。这一点林樱深有体会。
但她隐隐觉得安妮对楚天河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这中间会不会另有什么隐情,这只是安妮的一个幌子而已。
“当然有,我又不是铁石心肠。”安妮并未否认,很直率地承认了。
“那为什么呀?”初夏更加疑惑了,急冲冲地问道。
“哎呀,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还帮不帮我搬家了?”安妮有点不耐烦了,大声嚷嚷着。
“可是……”
初夏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林樱打断了,“搬,搬,搬……初夏,别可是了,我们先帮安妮搬家,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话已至此,林樱觉得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只得先顺着安妮的意思。她怕逼的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
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郎有情,妾有意,但中间横亘着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在这条鸿沟面前,安妮不得不打退堂鼓,而楚天河却被蒙在鼓里。
这一情景,像极了当年的自己和墨岩峰。她断定安妮身上肯定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可这到底是什么呢?
安妮来清宁市的时间也不长,也没多少东西。其实她一个人完全可以搬走,但她叫来林樱和初夏,是因为她把她们两个当成了真正的姐妹。三人不一会儿就把东西全部搬上了车。
安妮屋里屋外又检查了一遍,这才锁上了门。她把钥匙给了林樱,让林樱有空帮他还给楚天河。另外,她还给了林樱万块钱,希望林樱一并转给楚天河,算她这两个月租房子的钱。
林樱觉得很为难,钥匙她可以带给楚天河,但这钱她感觉有些烫手。安妮这是想彻底跟楚天河划清界限啊,这也太伤人了。
今天楚天河去公司找墨岩峰,看起来特别颓废消沉,她实在不想给他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可是安妮那恳切的眼神,她又无法拒绝。犹豫再三,她想不如先收下,等回去跟墨岩峰商量之后,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