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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三天的时间,哪怕把整个上海滩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宋时微给我找出来!”
下属吓得踉跄几步,屁滚尿流地爬了出去。
傅景年回到傅宅,一进门,便直冲傅母的屋内。
“哎呦,这大半夜的,宴安怎么忽然想起来看我了。”
傅母急忙从床上坐起身来,倒了一杯茶,满脸讨好般的堆笑:
“你这些天照顾月娥辛苦了,先喝杯茶。”
可傅景年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傅母,神情淡漠。
其实他跟傅母,并没有太多亲情。
从小到大,傅母偏袒得父亲重用的大哥,事事以大哥为先,很少正眼看过他。
后来“傅景年”战死沙场,傅母更是连葬礼都懒得办,草草交给下人敷衍打理。
“母亲,你有没有故意让护士不给宋时微打麻药?”
傅母没有注意到傅景年语气的不对劲,一提到宋时微,傅母满眼嫌弃:
“那个丧门星早就应该死在红楼了,没想到竟然福大命大,从红楼活着回来了!像这种克死自己丈夫的歹毒的女人,死在手术台上都算便宜她了,就应该丢到乱葬岗,被野狗活活咬死!”
“宴安啊,你现在是我们家唯一的男苗了,一定要记得为娘的好啊!当初你爹非要把三分之二的遗产留给你弟弟,多亏我派人在你弟弟的枪上做了手脚,这才让他死在战场上,不然你怎么可能独享这些遗产!”
傅景年猛然一僵,似乎感到浑身血液凝固。
那天临上战场前,大哥傅宴安的手枪忽然卡了,他便把自己的手枪借给了大哥。
不然,死在战场上的,就是他了。
傅景年死死盯着陆淑珍那张得意扬扬的脸,忽然内心一阵悲痛。
他原本以为,母亲只是不待见他,没想到竟然要置他于死地!
“母亲。。。。。。”傅景年声音沙哑,“你有没有想过,我才是傅景年,真正的傅宴安已经死在战场上了。”
傅母得意的脸瞬间僵住,随即不可置信瞪大眼睛:
“怎么可能。。。。。。”
傅景年一步步逼近,傅母忽然看到他眼角,有一颗微不可查的泪痣。
傅母忽然意识到,眼前人真的是傅景年。
“景年,你听完解释,不是这样的。。。。。。”
傅母吓得瘫软在地,看着对方高大的身躯一步步逼近。
这一次,傅景年没有唤她母亲,而是冷冰冰直呼其名:
“陆淑珍,你刚刚怎么说的来着?像宋时微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应该丢到乱葬岗,被野狗活活咬死?”
“很好,那我成全你。”
傅景年拍了拍手,几个暗卫冲上来捂着傅母的嘴。
他淡淡看了一眼,眼神中没有一丝留恋。
“把她丢进乱葬岗自生自灭,对外就说傅老夫人深夜突发恶疾,明天风风光光办一场葬礼。”
傅景年一夜未睡,第二天一早,便起身前往红楼。
那里曾经是宋时微生活过的地方,他抱着一丝丝希望。
也许,她就藏在这里。
怕打草惊蛇,傅景年特地换掉军装,换上一身朴素的衣服。
老鸨没有认出来人是上海滩叱咤风云的傅军长,只当是前来寻乐的小哥,急忙凑上前揽客。
“哎呦,我们这什么样的水灵姑娘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红楼办不到。”
傅景年压低声音:“我要找一个叫宋时微的姑娘。”
老鸨的脸色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