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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重地,你们这些记者到底有没有心了,赶紧滚出去。”
有人为了抢到头条新闻,不惜推开手术室的门,只为拍到乐乐受伤的样子。
我拿起一把手术刀,对着打头的记者刺过去,他们被我追着跑。
“快跑啊,韩公子疯了。”
耳根这才清净。
我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脸色苍白的蜷缩在地上。
泪水无息的往下落,难道要让我告诉他们,孩子就是被他的亲生母亲害成这样的。
只因为孩子在课堂上吃了一颗糖,就被认定故意给乔林难堪。
我敢说,也没人会相信。
从急救室跑出来几个医生,“快去找血液。”
乐乐失血过多,需要紧急输血。
我跟随着医生去到血库,却听到血库负责人说:
“这些血已经被项总预定好了,说是今晚要给那几条猎犬加餐。”
我红着眼睛,死死扣着负责人的肩膀,“不行,需要输血的正是项倾姿的儿子,我会给项倾姿说的。”
她面露难色,松口答应。
却接到项倾姿打来的电话,对面声音有些恼怒。
“怎么还不将鲜血送来?”
医生开口解释:“项总,你儿子正在紧急抢救,需要输血……”
我听到对面有个硬朗的声音,在此刻却变得越发委屈。
哭腔尽显:“项倾姿,我的欢欢宝贝被捕兽夹夹住脚,今晚必须吃点好的。”
“不然我会睡不着觉,心疼死的。”
项倾姿心疼,温柔地哄了他几句。
声音又即刻冷下来,“540袋鲜血,一袋也不能少,在半个小时内送来。”
“否则,想想你们医院赔不赔得起天价违约金吧。”
我慌张的抢过手机,“项倾姿……”
话还没说完,项倾姿便不耐烦的挂断电话。
我不死心,将电话一次次打过去,手机里的提示音从正在通话中变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全身血液温度骤降,我浑身麻木的几乎忘记呼吸。
救乐乐的血液就在我的眼前运上了车,去往项倾姿包下的那片山头。
急救室中又传来主刀医生焦急的呐喊:“血包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送来?”
“病人血氧度急剧下降,要急忙展开施救。”
“再耽搁下去,我们谁都担待不起。”
我急忙跑过去,挽起袖子,“医生,抽我的血。”
“我和儿子都是O型血,求你快点救救他。”
医生紧皱眉头,话中透露着绝望。
“韩公子,有血缘关系的不能献血。”
耳鸣声瞬间从脑中炸裂开,我听到了自己急颤无比的心跳。
我跪在医院门口,对着路过的人和医生。
“有没有O型血的好心人,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
“只要你们献出血救我的乐乐,我一定会报答你们,求求你们……”
我将头磕在地上,泪水与额头上留下来的血水掺在一起。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