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欣赏我不同流合污,跟那帮年纪大的议员行事作风不同,所以略感欣赏。”
天还不亮,屋里的灯都打开了。
祁景昼一脸无奈,跪在床上跟温荣耐心解释:
“跟我没关系,你知道,国会是大总理握权拍板,总统只有很小一部分话语权,形同虚设。”
“这个徐议员呢,是有心想要竞选总理的位子,所以一直私底下同很多行动党来往密切。我一个新来的议员,她急于拉拢,平时才表现殷勤一点。”
“再说她孩子都要上初中了,能有什么不正经心思?”
说到这儿,他指尖试探着,抚上温荣雪白的小腿,温笑轻揉。
“别吃这种无谓的醋,外面什么女人,能跟你比?我又不是好日子过腻了”
“给我跪好!”
温荣缩腿躲开他手,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冷眼盯他。
“单纯拉拢你,需要一日三餐关心你吃没吃?还用得着深更半夜告诉你自己做噩梦?”一把将手机丢在他身上,“你仗着我不查你,就好骗我是不是?!”
祁景昼一手捂着被砸痛的胸口,喉结轻滚,苦笑解释。
“我哪敢骗你?”
“那你还留着她过年?以前你什么时候姑息过这种人!任由她躺在你手机里膈应我!”温荣没好气,又踹了他一脚。
祁景昼无奈,捡起手机当着她的面,将徐议员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拉完还举着手机给她看黑名单。
温荣冷眼睨着,没说话。
祁景昼沉沉叹气,膝行往前挪了挪,继续低声解释:
“你知道我手里攥着的那些证据,过两年要想竞选总理,绝对不能现在就得罪那帮老家伙。是不是要找个人替枪?”
温荣眉心皱紧。
“这个徐议员,她爸是总统,对大总理本来就颇有意见,国会那帮人又全是大总理的拥趸。”
“徐议员想扳倒大总理,最后关头势必会跟忠于大总理的那帮议员割裂。”
“为长远打算,我们必须得观望观望,至少面上不好现在就翻脸。”
祁景昼耐心说完,握住她手:
“荣荣,你现在难道,信不过我了?”
温荣剜他一眼,“你现在满脑子都是政治谋略,跟这样一帮人虚与委蛇,确定还能近墨者不染吗?”
“以前你在国内行政那几年,行事作风可不是这样的!”
“时局不同。”
祁景昼眼眸微深,嗓音清哑叹了口气,“新加坡的政党,跟国内政党的执政模式不同。环境不同,适者生存,对不对?”
温荣无话可说。
祁景昼握住她肩,将人扯进怀里搂住。
“以sadual的实力,我们再等两年,等坐上那个位子,就能着手改变这样的环境。都到这一步了,前功尽弃对我们来说是最坏的下场,汇领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温荣知道他说的对,但今天这事,闹得她有点心烦。
“早知这么麻烦,我当初就该拦着你”
听她孩子气的话,祁景昼不禁失笑,垂眼笑睨着她说:
“拦着我不去竞选,要是让商业劲敌选上,我们往后岂不是要仰人鼻息?”
“”
也对。
温荣无言反驳。
人生总归是这样,没有尽善尽美的,当你想过更好的生活,就要不断去追求,不断去努力。
那句话怎么说?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当天下午。
章秘书匆匆走进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