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伯继续为我介绍:“这是海关署的费处长,他走到那儿都是免费招待,从来不给钱。”
“这是阳民银行的行长,大名贝勒爷,需要贷款就找他。”
“这是外汇管理局的挺局长,原驻阿根廷大使,要换美元他多的是。”
“还有,这是城建局的佘处长,你如果想在北京买房子,就找他。”
醉和尚马上接着说:“他呀,外号射哥,最高记录,一夜七次。”
然后又是一片笑声。
“黄总,您先给来个段子,我知道您那些黄段子能笑死个淫!”挺局长首先提议说道。
“还没喝呢,来什么段子,来,咱们先干一杯。为了咱们李总未来的姑爷,林先生与李总的女儿,有情人终成眷属,干杯!”黄总举起了酒杯。
“李总啊,您真有福气啊,有这么好个女婿,就等着安享晚年吧!”钟小姐也恭维说道。
“是啊,这孩子不错,所以啊,他在新加坡住的房子就是我出的钱。”李伯伯显得自豪而得意。
“哇,李总这笔投资可不小啊!”费处长惊异地说道。
“嗨,有什么小不小的,现在啊,儿子女婿都一样!”李伯伯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小林啊,吃过饭,你带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的房子!”
“是啊,我们也考察一下新加坡的的住房情况!”
他们大伙儿齐声应和着。
这时,我心里陡然一颤,手上的酒杯差点滑落。
因为陈静和王丽住在我那儿的事我从来没有跟他们说过。
再说,这一帮如狼似虎的老爷们儿一看到王丽陈静这样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不把他们给吃了。
我突然心里感到恐慌起来。
“好啊。”我一边应承着,一边将一杯酒缓缓地倒进嘴里,又一边思索着对付的办法。
空气仿佛非常闷热,我的头脑发胀,呼吸也觉得有些困难。
我不得不谎称去洗手间而离开了他们。
外面是陌生的人群,周围的嗡嗡声不绝如缕,和空中飘荡的乐声混合在一起,如同大海在涨潮。
我一口喝完了玻璃杯里的酒,再环视周围,个个都喝得一干二净。
侍应生小姐在忙着给每个人逐个斟酒。
看来他们都是嗜酒如命的酒鬼,正象过去所说的那种一点两点不睡、三次四次不累、五千六千不贵、七两八两不醉,酒精(久经)考验过的革命干部。
我何不将计就计,顺水推舟,今晚陪他们喝个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到时候谁还有兴趣去看房子?
“你们在澳大利亚没有喝过咱们中国的白酒吧?”我端起刚刚斟满的酒杯说道。
“我靠,那有白酒啊,全他妈B葡萄酒或洋酒。”醉和尚骂骂咧咧地说道。
“那新加坡什么样的中国酒都有,五粮液,酒鬼酒,还有咱们北京的二锅头。而且不用担心有假酒,全是出口经过商检的。是不是呀,麦局长。”
我望着麦田局长说道。
“对,对。”麦局长嘴里正啃着一块大鸡腿,点着头,边嚼边支吾着。
“那为了首长们莅临新加坡,我给领导们敬一杯。”
我站了起来和他们一一碰杯,我把酒一下倒进嘴里,然后,拿起餐桌上的餐巾装作擦嘴,便把嘴里的酒全吐在餐巾上,而谁也不知道。
就这样我们一连干了八杯。
“黄总啊,您的段子该开始了吧。”费处长红光满面地望着黄总说道。
“好,今天咱们见到李总的姑爷了,那我就说个有关姑爷的段子。”
黄总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然后清了一下嗓子,说:“一家老两口和一个女儿,一天老头儿对老伴儿说,老伴儿啊,今天有人好心地告诉我说,咱那未来的姑爷那活儿很小啊!老婆一听就急了,那怎么行!我可不能让女儿受罪,吹了吧!老头儿说,那能说吹就吹啊,再说啦,这只是听说,要眼见为实啊。老婆说,那怎么办?老头儿说,把他叫来,让女儿去看看不就行了。老婆说,对呀!于是先把女儿喊过来对她说,女儿啊,你马上打电话把他叫来,看看他那东西小不小?女儿立即打了电话。他马上就呼哧带喘地来了。女儿直接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10分钟后,女儿出来告诉她妈说,他那东西有时小,有时大呀!”
黄总讲完了,大家哈哈大笑。
这时,我望了一下身边的钟小姐,只见她用餐巾捂着嘴,似乎在极力忍着,尽量不笑出声来。
我不由地说道:“说这样的笑话,有小姐在场,恐怕不合适吧?”
“林先生,你不用担心,钟小姐是女海龟,在美国喝过洋墨水,人家见识多了。”涂局长对我说。
“谁是女海龟啊!您尽搞突破行动!”钟如萍嗔怪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