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怎么了?”她又去解我的皮带。
“不行,等一下还要去上班呢。”我再次阻拦她。
“你现在是怎么了?”
王丽生气地往沙发上一坐,嘴角翘得很高。
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哀怨迷惑和委屈,似乎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静默……
我那能现在在家里和她做爱呢,万一陈静突然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王丽怒气冲冲地从沙发上站起,朝她房间走去。
然后,我听见“砰”的一声响,门在她身后重重地关闭了。
我的耳朵里有一阵嗡嗡的轰鸣声。
我感觉浑身虚弱,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爱绝对自私!当你爱上另一个,就得丢掉刚才还胶一般的粘在一起的这一个……哎,真痛苦……,那被甩的小可怜……人心还是肉的吗?比铁还冰更硬啊!”
我在一阵困惑和迷惘中,走进王丽的房间。王丽坐在床沿上,眼神黯然而柔情地停驻在她的脸上。
“不生气了哦,我最近真的是太忙了。压力很大。”
我坐在她的身边,手臂抚在她的肩头上。
王丽顺势把头埋在我的胸前。
她再次拥抱我。
我的下巴抵在他的头发上,我听到她的心跳。
“你好象近来对我很冷淡,我受不了。”她的身体有些颤抖,似乎在我温暖的手心下得到安抚。她的眼泪掉了下来。渗入她的嘴唇。
“不哭,OK?”我用手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窗外是新加坡那白晃晃的灼烈阳光,是那样明亮的刺眼的阳光,似乎能在眼睛里一点一点地碎裂。城市陷入在一片寂静的混沌之中。
“来,换衣服,我带你出去。”
“去哪儿?”
“芽笼。”
“什么,去红灯区。我不去。”
“我们不去红灯区,我们去酒店。情人酒店。”
“为什么一定要那儿?”
“浪漫嘛!”我边说边帮着她找衣服,换衣服。
车子行进在开往芽笼的路上,当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王丽的脸上,王丽的困意来临。
她的眼角微微掀动了一下。
因为她看到一群乌鸦。
它们缓缓地兜着圈子,低声鸣叫着,然后消失。
车内的空调冷气吹着。
像一双手,轻轻抚摩王丽的脸,吹散了她的头发。
王丽睡着了。
新加坡芽笼地区,是当地着名的红灯区。
也是时钟酒店或情人酒店的聚集地。
开房两小时20块钱。
午后的街道空荡荡的,只有虚掩的门反射着剧烈的阳光。
我们推门进去,感受到室内的一地阴冷。
接待柜台的小姐从椅子上站起来,穿着整齐的酒店工作服,艳丽的容颜,娇好的身材。
一张憔悴而坚强的脸。
我出示了身份证,填写了入住登记表,付了费。
小姐彬彬有礼地将钥匙交给我,还有一个安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