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铁树开了花,难道咱们将军竟是遇见了要藏娇的佳人?
这回了青州可得好好跟兄弟们说道说道。
“咚咚咚——”
已梳洗躺下的梁棠月吓了一跳:“谁?”
“阿月,是我。”
“小哥?”梁棠月一惊,“你等一下。”
她从床上起身,披上了衣裳赶紧去开门,刚退到一旁,兄长抱着一团被子大步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梁棠月吓着,连声追问:“这么晚了,发生什么事了?”
“嗯……”
话刚问完,从被子里传来闷闷的气声。
梁棠月捂住嘴没让叫声出口,她惊恐看着梁安怀里的被子。
“阿月别怕,是个人。”梁安安抚道。
“这是怎么了?”梁棠月手摁在胸口,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
“夜深扰你抱歉,情况紧急,来不及跟你打招呼。”梁安快速说道,“借你床榻一用,你可介意?”
虽不知道眼前是何情形,梁棠月却很快说道:“兄长说的什么话,若非事出有因也不会来这里,快将人放下。”
梁安欣慰点头:“阿月,你速去内厅藏着,我稍后请大夫过来说是你病了,你莫要声张。”
“好,我这就去。”梁棠月不多问,乖巧应下,“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你且藏好就是。”梁安顿了一下,内疚地看向小妹:“委屈了你。”
梁棠月摇头,这下也不再耽搁,赶紧拿起披风去了内厅屏风里躲起来。
梁安忙把赵宴时安置在床上,见他脸色依旧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皱眉。
盯着紧皱双眉睡不安稳的人看了一会,梁安又怕他一会儿发出声响来,思来想去扬声说道:“阿月,你的丝帕哥哥取一条用。”
梁棠月的声音从内间传来:“我绣来玩的,不值得什么,你用就是!”
梁安答应着抓起桌边绣篮里的丝帕系在了赵宴时嘴上,低声道歉:“权宜之计,得罪了。”
将军府里一切从简,连仆人侍女都极少,尤其如今只剩他们兄妹二人,更是自己动手多些。
有人瞧见梁安来了小姐这边,管家郑伯穿好衣衫匆匆赶了过来。
见门已四敞开来,郑伯惊慌进去,小姐闺房不敢再朝里走,忙俯下身子叫道:“将军,可有什么事?”
梁安连忙拉下床帘:“郑伯,叫伏山带你去请位没为阿月诊断过的大夫来,悄悄的不要声张,越少人瞧见越好,就说小姐病了,不好叫人知道。”
“小姐?”郑伯急道,“小姐可还好?”
“阿月没事,你照做就是。”梁安说。
听见梁棠月没事郑伯放下心来,这下也不敢再多问:“是,我这就去办。”
“告诉大夫病人热症,速来。”
“是。”
将屏风移到床前,梁安进去撩开帘子看了赵宴时一眼。
被堵住嘴的赵宴时在床上躁动,左右扭着身子,发出粗重的气声,一头如墨青丝散乱被汗乱黏在脸上,看起来荒唐又可怜。
撩开他的额发,仔细擦干他的汗,梁安看他这样辛苦,忍不住低声哄道:“不怕,大夫很快来了。”
内室里,梁棠月揪着披风的绳结坐在屏风后隐约听着里面的动静,好奇那人是谁,又不敢探头去看。
再怎么着急大夫来得也并不算快,毕竟已是夜里,伏山顺着郑伯指示快马加鞭将大夫带了回来。
伏山在门外扬声说道:“将军,人已请来了。”
“请他进来。”梁安掩上床帘。
“草民叩见将军。”不等他跪下,梁安阔步出来拦下他。
“大夫,还是先看病情。”梁安快速说,“舍妹不便大夫瞧见,只能隔帘诊脉了,有劳。”
“将军客气,草民定当尽力。”吴大夫走近屏风,团出丝线交给梁安,“有劳将军悬在小姐腕上,将小姐面色如何告诉老夫。”
梁安点头,走进去撩开床帘将赵宴时揽在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小姐可盗汗?”
“是。”
“面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