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下腰,在他耳边小声的问他:“人呢?”
他是血性的人,坚毅的紧咬着牙。居然默不做声。
寒蝉听见金属摩擦的声响。回身只见谢一豪举枪指着自己。
谢一豪语调冷漠:“小姐,你是真的很嚣张。”然后走进她身前,用枪指着寒蝉的面颊。
寒蝉笑,笑厣如花。也带着不屑的神色。她依旧那么轻声的说话:“开枪。”
谢一豪的手枪又顶近了寸许,他说:“你以为我不敢?”冷漠的。
而寒蝉这时却以极快的手法掏出了自己的那支V.R。
两枪分别打在谢一豪的两边膝盖。
在开枪的同时,她用左手重击谢一豪握枪的一手。
枪被打飞到半空,然后落下来,寒蝉接住。
同时谢一豪跪倒在地。
寒蝉笑,笑厣如花。她抬起谢一豪的脸,轻轻的抚摩。她说:“刚才不是叫你开枪的么?”
“王国权到底还在不在这里?”她接着说话。
王叔的两个保镖一个倒在地上,一个跪着。都没有响应。
她于是对准谢一豪的伤腿又开了一枪。这次是用谢的手枪。
她发现这里的佣人全都吓的惊惶失措,躲藏起来。于是又对着一楼大厅的墙放了一枪。
“你出来。”她指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佣。那女佣怏怏的走近。
“王国权到底还在不在这里?”
那女佣在发抖,眼神极度惊恐。
寒蝉便不再理会她。
然后走近躺倒的张飙,将没入他大腿的匕首拔出少许。张惨叫。
寒蝉又露出美丽的笑容。只一刹那。
她说:“我再说一次,他是不是还在这里?”
然后摇了摇那柄深入的匕首。
张飙何等的疼痛,只见豆大的汗水从他额角渗出来。
寒蝉又摇。
他再次惨叫。
一边的谢一豪却开口了:“他已经去了日本。”
寒蝉随即撇下了张飙,走到谢一豪身边。她托起他的脸来。用手枪指向他口内。“真的么?”
“真的,真的……”因为含着枪,所以他说话的声音是含糊的。
“老爷上周就走了。真的……”那女佣也帮腔道。
寒蝉瞥了她一眼,幽幽的。
那女佣惊的腿也软了,发抖的声音:“真的真的……老爷去了,和那个日本人,去了……真的……”
“那日本人是不是叫信一?”
“是啊…唔…日本人……姓……什么……营下……他和老板去的日本……”一旁的张飙也开口了。
营下信一。
营下信一。
在王国权别墅的小小花园里面,寒蝉默念着这个名字。因为这个恐怖的男人夺去了她的第一次。甚至改变了她的一生。
王国权是那个他要杀死的人。而这一次的刺杀却因为信一变成了劫难。其实一个杀手去杀人并不是因为恨。
但是现在寒蝉却是如此的怨恨。这两个人必须死。因为她不可以有失败。如果是失败,那么就是寒蝉死。
1998年8月7日下午。在中国S市王国权别墅的花园。寒蝉一再默念着那两个名字。在她的身边倒着两个半死的男人还有一个惊慌的女佣。
阳光欠奉的天气,每年8月的台风吹落梧桐的叶子。
这一个瞬间,寒蝉的思绪纠结如丝。她轻幽的叹息。
然后转身离开。
********************
飞鸟。
从来没有想过真的会约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