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
她是一个顶尖的杀手。也是顶尖的美女。那个晚上是她的初夜。
直到现在,我依然记得她身体的温度,而她却身在何处?
这个寂寞而空虚的女子。
这个发誓杀死信一的女子。
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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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
寒蝉在台北。那一天晚上的屈辱是她永生难以磨灭的痛苦。
那必将继续折磨她。一直到死亡。
一个杀手的精神世界,应该是无爱无恨的。
就像佛语说的繁花。只在这样的土壤才可以荼靡。花儿的翅膀只在死去之后才懂得飞翔。
寒蝉是一个杀手。她不是哪里的繁花。然而同样奢望灵魂的飞翔。
那个叫做信一的男人,折断她的羽翼。
她一个人,在地铁的入口,打着很深很深的眼影。她目光虚无的呆立在那里。当一个女子这样呆立在人群中。她不是寂寞,她只是想寻找什么。
比如一个放纵的理由。
在她被信一强奸后的第二天,她回到了台湾。没有找她的合作人赤川。因为她双手空空。附带着身心的巨大灾难。
她其实是爱自己的。
所以,她只想在台北养伤。
她一个人,隐蔽在台北的角落。
像离群索居的动物。
在养伤。
她不停的叫外卖。
一次喝很多酒。
一个人。
有的时候会通宵吃摇头丸。
家里一直留着一些,是一个女孩留下的。
那女孩曾也是一个杀手。
或者说是寒蝉唯一有过的一个朋友。
两个女孩寂寞相伴了一年,却各自杀各自的人,各自接各自的生意。
所以一直没有更深层次的交流。
有一次,那女孩回家时中了了枪。
一路在吐血。
寒蝉为她取出子弹。
子弹打穿了胃,肋骨断了两根。
本应该不会死的。
可是由于流血不止。
到一半,那女孩便死了。
她留下的东西寒蝉一直没有动过。
只是现在,却不知为什么寒蝉开始用她的摇头丸。
或许是受伤的人需要慰藉的借口。
寒蝉吃药的时候很HIGH的,关起门。
放黑人的DISCO音乐。
她抱着枕头,摇啊摇啊,有时候用牙齿咬它。
她是真的受伤。她需要一点安慰。
比如酒精,比如摇头。
台北的雨季已经过去。1998年8月5日凌晨5点30分。寒蝉等待着药性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