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户的夏天很炎热。
到夜晚来到刚竣工的明石大桥,在观光通道里远望海面上浮动的船只,强烈的灯光下,海水是一片绮丽的色彩,伴随着海风潮涌起伏。
她独自行走,步履沉重。
一件白色带咖啡细条纹的无袖,腰两边开叉的下摆盖到臀部以下。
一条紧身仔裤,波西米亚风格的设计。
配上一款Newba-lance平底运动鞋,裤脚稍稍卷起遮住鞋面。
她的身型修长清瘦,肩膀单薄,腰肢亦十分纤细。长发披过肩去,染成很有层次感的银灰色。
透过笼罩的玻璃,回望见挺立的舞子塔(MaikoTower)。神户其实是美丽的。
绮丽的灯光斑驳闪烁,她环顾四周,意兴珊然的人们彼此谈笑。
一男一女两个小童挥舞着气球在她身边转圈,女孩拉她的衣角,她轻轻抚摩小孩的脸颊,皮肤细腻。
她微笑着。
片刻她迳自走开。
她的目光是虚无的。
缤纷缭乱的光影映在她苍白的脸上。慢慢的慢慢的抬起头,七月的天空繁星密布。
7月23日,狮子将取代巨蟹成为主导。明天,她的生日。狮子座的刑警,弥生飞鸟。
飞鸟仰起头,银灰色的长发垂下来,像瀑布以优美的弧线倾泻。满天的繁星排成缭乱的阵型。她竟寻找不出狮子座的主星……
7月的狮子,缭乱而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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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终以冷漠的高贵姿态出现,面对每一个人的惊艳。像是幽雅的鸟轻飞过潭泽,不留下痕迹和幻影。
从21岁步入警坛。
在北海道,在东京,冷漠而犀利的风格成为她的注脚。
她惊世骇俗的美艳神话般的流传。
3年,只是3年。
成为整个日本最受瞩目的女警。
曾有无数的记者追访,甚至是狗仔队,广告商……
她却极为低调,将这些拒之千里。
更是从不与媒体打交道,甚至拒绝刊登照片。
幸而97年3月天皇接见,弥生飞鸟才有一张身着和服与天皇的合影被NHK播出。于是整个日本为之倾倒……
接下来的三个月飞鸟前往尼泊尔度假以躲避各方的纠缠。接着又飞往挪威,丹麦。一连数月在日本消失,终算恢复了些许平静。
然后在“岗山县文物”案中屡立功勋,98年5月被上调日本国最高警视厅。随后赴神户处理“三丸纪一贩毒案”。
1998年7月13日。
这或许是弥生飞鸟此生记忆中最痛苦的日子。
在神户警局的房间内,一个年轻的女警向她递上一杯速浓蓝山咖啡。
她被咖啡中的迷药放倒。
然后神户警局的警长岸本就这样侵占了她冷艳如冰的玉体……
他残暴的夺去了她的处女,并拍下当时迷奸的画面。
在猝不及防之间,飞鸟已然无计可施。在岸本的要挟之下,她于是沦为他的玩物。
望着海面上远去的游轮,清晰的听见遥远的汽笛声音。弥生飞鸟只是叹息。
她觉得手心寒冷,低下头竟看见一滴眼泪无声的落在掌心,顺着纠结的纹路,慢慢扩散开来。最后消失。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脸色骤变。
接通,然后她没有说话。对方说了一句,她便收线。
她的脸色更加的惨白,拿出一面小镜子,轻轻拭去泪痕。走进电梯。
她把车停在舞子塔附近的停车场。银色的丰田佳美,是神户警局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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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分钟之后,她把车开到北野一町目站附近的一家DISCO。
名字是“落寞”。
凭着一名警察的直觉,飞鸟觉得这是里是一个肮脏低俗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