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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是一场游戏,因为生命即是一场幻觉。我们身在其中,延续着固有的规则。得到金钱,或者失去生命。
我在台北长大,我的名字是寒蝉。
台北的雨季刚刚过去,我将去中国的S市,杀一个叫做王的人。他是一个老人。
我的报酬很高。赤川和我的合作一向愉快。
我的雇主只和赤川取得联系,所以我只为自己而杀人。
下飞机的时候,S市恰好也在下雨。
我忘记带伞,看见许多同行的乘客被人接走。
尤其是被男友搂在伞下的女孩各个笑厣如花,那个时候,我体味到了我的寂寞。
那天,我穿浅蓝的牛仔裤和白色纯棉的吊带背心。被雨水淋湿后显得很透明,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话,独自在候机厅坐了很久。
第二天我找到了王的住处,我杀了他几个保镖。
他没有出现。
于是我一直等待。
等了七天,一直没有结果。
白天我很迟起来,我用高倍望远镜观察他的住所。
夜晚我会去酒吧卖醉,然后一醉方归。
我知道,一个杀手是不可以有爱情的。
我去酒吧并不是渴望什么,也不是想寻找什么,我只是寂寞。
我不和那些男人交谈,我想我也不会。
心情好时,我来一点洋酒。
心情不好时,我会教训那些不知死活的男人。
在连续第六个男人被我击昏以后。
这间酒吧已经不再有人打搅我的寂寞。
当一个美丽的女杀手出现在酒吧,她并不是要寻找什么,她仅仅只是寂寞。
在我们的生活中充满了种种的谬误,我们必须有一个合理的姿态去面对。或者在声色犬马的城市中找到一个神采飞扬的理由。
我知道,我是极美的女子。
艳丽的外表下,冰冷的心脏麻木的跳动。
杀人或者是被杀,获得金钱要么失去生命,这就是游戏的规则。
每个游戏都有一个规则。
曾经我觉得杀死别人是具有激情的,而现在激情褪去,惟有失落的年华。
晚上在专卖店买了黛安芬的内衣,纹理细致。
穿上它,在镜子里端详自己的身体。
倾听江南轻柔的夜风,我打很深的眼影,穿上及膝的ESPRIT的夏裙。
略有些透明,配上一双凉鞋,腿部修长迷人。
然后穿上极薄的银色短绣,在灯光上反射绮丽的光线。
轻巧从箱子里取去CHANEL.№5的香水,在手部的静脉,后颈和脖子上均匀的抹开。
再将香水撒进空中,整个人走进弥漫香水的水雾中。
我知道有些东西是不可以太急切的。
我在等待王的出现。
在高倍望远镜里观望已成了我的习惯。
而晚上,我要去MAYA卖醉。
MAYA是酒吧的名字。
我说了,我只是觉得失落。
唇彩是台湾带来的,很喜欢带银白色的唇彩。我觉得那是灵魂的色彩。Z.a的牌子,气味芬芳。
我的右臂上有一个夜叉的纹身,纯黑色的。线条抽像。在镜子里面看自己,会惊诧于这个女孩的冷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