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样我岂不是连逃跑都没有办法?
万一雪就这么输掉了我不就真的要被打包送给那只吃人不吐骨头的九尾狐狸啦?
555……我不要啦!
突然我的身旁冒出了一个白色的狐狸脑袋。
我发誓我这辈子从没有在看到这熟悉的狐狸脸的时候觉得这么高兴过。
“小白!你来了真的是太好了!相信你是站在雪那一边的吧?!可以把我放走吗?”
“当然不行!”回答我的却不是小白,而是在小白旁边冒出的另外一只红狐狸,我可是认出来了,这不就是我第一次遇见黧时咬我的那只吗?
“很抱歉我没办法放你走。”小白迈着标准的狐狸步伐走到我面前,挑了块干净的地面坐下,“我和彤是你的看守。在雪和黧分出胜负以前,你是不能从这祭坛上下去的。”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彤在我面前跳起了奇怪的舞蹈,“我奉了黧大人的命令来看着你不会被白放走。”
“而雪则让我盯着你,不让你被这些个红狐狸绑架。”小白打了个呵欠道。
这么说我是处在这两个抱着不同的目的的狐狸的双重监督下?
虽然这样子一边出一个看守对他们来说是挺公平的,但对我来说不是忒不公平?!
“顺便一提:如果你自己从这里逃走的话,被抓回来可是会被婆婆活祭狐神的,到时候雪和黧都救不了你。”小白伸了个懒腰,用极平淡的口气说出了这种让人倒吸一口寒气的话语。
算了,反正我伤也没好,又被这种铁链拴着,还是别光想着逃跑,专心看藤原他们比试吧。
如果看到了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妙场景,哪怕是等一下就去见路西法大哥哥的时候也不会心不甘情不愿,至少算是给我这菜鸟级的人生赚回点票价吧?
所幸狐狸们搭建的祭坛不仅稳固而且高高在上,底下的景色尽收眼底,加上四周支起的火炬都点燃了闪蓝光的狐火,把院子照的和白天一样,更是看得清楚。
不愧是所谓的狐妖族长争夺战,用神社里经常看见的那种红色的结界绳围出的广阔场地边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狐狸、半狐妖、狐妖。
狐型的人型的全都有,都整整齐齐地一排排坐好等着观看这场战斗。
藤原雪还是那一袭白色的狩衣,在月光下看起来更像是古代的安倍晴明,只是没带传统的黑帽,任凭那一头银丝沐浴着皎洁的月光。
或许是觉得披散着头发不适合活动,而编成辫子又太不符合这身打扮,雪干脆用一根红色的缎带把头发随意地束了一下,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看得人是脸红心跳呼吸急促不得不把目光移开却又舍不得移开。
藤原雪的表情相当——嗯,可以说是平静到了没表情的地步。
相比之下,站在他对面的黧反倒是带着雪一贯的招牌微笑看着他。
两个人都长着同样的脸还真是怎么看怎么诡异的景象。
藤原黧倒也是名副其实地换上了一套黑色狩衣——虽然他平时也都是穿黑衣,但正式的古装打扮还是有一种特别的风味——和雪不同的是,他没有扎起自己的黑色长发,却戴上了帽子。
黧手中摇着一柄黑色折扇,带着那有些邪妄又有些轻佻地笑容开口道:“这一次你的宝物又要归我咯!”
雪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惊人的寒气,连我在这种高台上都不禁打了个寒战,我听见他冷冷地道:“我已经发誓过,不会让你再夺走我所珍惜的东西。这一次,我绝对要保护他给你看!”
“是吗?我很期待啊。”黧用扇子掩着嘴,但我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的笑意。
臭狐狸,你笑什么,呆会儿看雪把你打的笑不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大喊道:“雪!!加油啊!!!!”
雪听见了我的声音,回过头来,对我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我的心跳顿时慢了3拍,然后开始疯狂地跳动,几乎要跃出嗓子眼来。
狐狸老太一拐一拐地走到他们中间,清清喉咙道:“今晚,我们白狐与红狐将决定出统领我们两族的共同的族长。藤原雪、藤原黧,你们两人将在狐神大人的见证下,用你们的实力争夺这光荣的族长之位。按照以往的规矩,比试不限时间,必须让一方无法战斗才算胜利。双方均不可使用任何控制心灵的法术,违者即使胜利也不可获得族长之位及附加赠品。虽然我们狐妖并不是崇尚正义与公平的一族,但在这族长争夺之战中,老身希望两位能堂堂正正地一决胜负。”
我看见雪在双手上都戴上了上次在天狗的庭院里用来抢走我相机的可以放出银色丝线的奇怪戒指,那戒指简直就像是《HUNTERxHUNTER》里的酷拉皮卡手上的锁链嘛——只不过把铁链换成了银线——我知道藤原使用这坚韧丝线的技艺已经可以算是出神入化,只是这种东西真的算的上是武器还能把正统的九尾狐妖打得失去战斗力吗?
雪轻轻挥了下手,我就看见无数银线有生命一般向黧射去,近了身便化做一条条利鞭,呼呼地撕裂开周围的空气对黧发起攻击。
但黧却用极轻巧的动作挥舞折扇一敲一挡一挥一挑,银线便在击打折扇发出清亮的金属碰撞声后改变了行进轨道。
雪立刻收回丝线,一转身借由身体的力量再次投出银线。
这次的银线悄无声息的逼近,若不是我在高台上借着隐隐约约的月光反射仔细辨认,还真看不清那几乎溶在夜色中的丝线。
锋利的丝线在空中布下细密的网子,雪则操控着那张网逼近黧。
黧似乎看不见那些丝线的走向,动作显得有点迟钝被动。
雪刷地出手,那细线呼地缠上了黧的折扇,使他无法反击,下一秒其他丝线又从四面八方刺来,我看见黧闭上眼睛动作快如闪电地躲避着,竟然丝毫没有受伤。
在丝线几百回合的不间断攻击之后,雪的攻势明显缓慢了许多,看来是累了。
我看见黧嘴角扯起一抹微笑,睁开了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雪猛地一抽银线,那锋利如刀的金属丝线猛地抽过黧的脸颊,划开了长长一道血口。
黧一愣,下一秒却露出了微笑:“看来你这一次真的是认真的嘛,我的好弟弟!”
“你这混蛋,谁准你叫我弟弟?!”雪骂道。
“不对不对,雪,你不乖哦,应该叫我‘哥哥’的!哥哥!”黧说着以指尖抚过脸上的伤口,沾了点血放进自己的嘴里舔了舔,下一秒却从嘴里喷出滚滚蓝色的火焰,那是狐火!
银线固然厉害却防不住向雪喷去的狐火,我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敢张开,却发觉雪已经不见踪影,连银线都不见了。
难不成他已经被狐火烧的连灰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