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翠,我要歇息了,你出去吧。”
小翠听到她这样说,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熄了烛火,伺候沈安然歇息后,便转身出去了。
沈安然躺在床榻上,摸着身下的花生和枣子,嘴角牵起一抹苦笑。
“罢了,还是莫要奢求太多了。”
……
义庄。
谢景忱在大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一口棺材前。
棺盖打开,谢景忱看到了躺在里面的盛晚渝。
谢景忱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去,一时忘却了呼吸。
他身形恍惚,手搭在棺材边,才堪堪稳住身形。
谢景忱几次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
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声道:“什么时候的事?她不是去西域了吗?!为什么会在这!”
话落,谢景忱,双目赤红的看着大太监。
大太监见状,磕磕巴巴的回道:“回、回大将军,奴才今日奉太后之命去找盛姑娘,一路打听得知她去了城南那处阁楼。”
“等奴才赶到的时候,那张宣纸恰好飘到奴才手中,而后就看见盛姑娘躺在草丛里。”
“将军,听义庄的人说,前几日盛姑娘把她哥哥的尸身送来,现在还未下葬。”
谢景忱听罢,心口处传来阵阵刺痛。
许久。
谢景忱命人将棺盖盖上,而后走出了义庄。
他面色如常,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回到将军府。
谢景忱看着婚房里的烛火已经灭了,便没进去,转身去了书房。
一夜未眠。
翌日。
沈安然穿戴整齐,提着早膳敲响书房的门。
谢景忱一夜没睡,眼底一片乌青。
沈安然见此,关切道:“景忱,听下人说,你昨夜出府了,你去哪了,怎的这般疲惫?”
她边说边从食盒中拿出早膳,为谢景忱布菜。
谢景忱揉了揉眉心,开口答道:“无事,昨夜对不住你。”
“本想去书房处理完军务便去婚房陪你,没想到出了点意外。”
话落,谢景忱开始用早膳。
沈安然知道自己不该多嘴,可还是没忍住追问。
“你昨夜去了哪里?出了什么事,我能帮上什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