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时候,她是很喜欢跟女人作对的。
木颜说停,她就偏不停下,木颜感到羞耻,她就偏要把原因挑开了说,木颜想要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她就偏要听到女人失控的声音。
原因无他,因为木颜实在太擅长伪装自己,而平日里她也不愿意总是步步紧逼。
现在想起来,她要是没那么听话的话,或许当年的事情还有转机。
都怪你,怪你的伪装,怪你的口是心非,怪你对你自己如此心狠手辣。
安柠在心里絮絮念着,吻上女人颤抖的薄唇,将那些淹没在唇舌间的美妙声音细细品尝。
她不能确定自己现在是否还陷在之前的痛苦怨怼之中,因为她也跟着木颜沉入了一片火狱之中。
大脑虽然还能思考,但几乎要冲破胸腔跳出来的心脏已经昭示了理智的远去。
也怪我,怪我的懦弱,怪我的不够成熟,怪我没早点发现你的苦衷。
爱怜,愧疚,愤怒,埋怨种种情绪催促着她将木颜反复疼爱。
直到女人瘦弱的双臂像柔韧的苇草一样攀上她的肩紧紧缠绕,直到女人再没有余裕去遮掩自己的声音。
爱人之间,终究要谋得一个公平。
现在的木颜,跟她一样被情爱裹缠失控,明明受困于她,却还想向她寻求安慰。
所以她们之间暂时的公平了。
差不多了吧……
安柠察觉到耳边木颜的声音越发微弱,抱着自己的手臂也有脱力的前兆。
她很肯定那不是女人的刻意示弱,而是实在没办法了。
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但从嘴角指尖的粘腻感和已经没有多少干净地方的床单上,也能推断出这场突兀拉锯的漫长。
她加快速度给了木颜一个解脱,然后趁着女人调整呼吸的空当凑到她耳边。
“求饶,木姐姐。”
耳边急促的呼吸疏忽一顿,她都能想象出女人错愕的表情。
但她并没有因此犹豫,而是威胁般的延续着自己的动作,希望木颜能明白她的意思。
你已经撑不住了吧,那就求我。
在我面前,放弃那些无用的伪装。
木颜现在只感觉自己就跟个熊孩子被随意拆解又强行拼装的木偶,浑身上下酸麻疼痛,余韵却还阴魂不散的缠着她,叫她不得休息。
在安柠停手的那一刻,她很没出息在心里欢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