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日本生活久了,一切都是冷冰冰的,没有时间儿女情长,或者说男女的天然习惯使得有权威的男人更容易增加许多的非人性的东西。
第一次认识加扎松子是个很偶尔的机会。
有一个夏天,周末,我因为参加一个会议而留在了办公室。
中途,我到我的工作区的小酒吧去走走,在酒吧与吉田他们坐了一会儿,他们告退离开。
我信步向办公室走,路过一间休息室,似乎感到里面有人在看电视。
我很奇怪,谁会跑到我的工作区偷偷看电视?
推门进入。
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正看著电视嘻嘻直乐。
见我进来,她吓了一跳,忙从沙发上跳下弯腰鞠躬。
我心里奇怪,问:“你是谁?”
女孩英语不怎么样,但不影响交流,她鞠躬不吭声。
我又问一遍。
她还是不说话。
我有些恼火,想继续问,她微微抬头,轻声说:“对不起,我不该开电视。”
“你找谁?”
我关心地是谁带她来我的工作区域。
女孩犹豫半天,惊恐地看了我一眼,那是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我来找我母亲,可她因为忙著一直没来。松岛小姐让我在这里等她。”
“你母亲是谁?”
我大概猜到是谁了。
“板庆。”
女孩低声答。
果然是板庆的女儿,否则,松岛绝对不敢这样做,她也是为了讨好板庆吧。
我微微含笑道:“坐吧,继续看你的电视。你叫什么名字?”
“加扎松子。”
女孩答,不敢坐,倒也站直了身子。
我细看加扎松子,身高约一米六左右,穿著白色校服扎著领结,下穿深色短裙,脚下是白色的带花纹的袜子和黑色的皮鞋。
很清纯靓丽的一个女孩子。
我心情好了些,问:“找你母亲有甚么事吗?”
大概是看我还算温和,至少不象生气的样子,她脸上稍稍露出点笑容,自然了些,但依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她说好带我去逛街的。”
我心里有些好奇问:“你父亲呢?”
加扎松子顿时脸色低落下去,说:“他早病世了。”
“哦?对不起。”
我还真不知道板庆的丈夫去世了。
加扎松子歪头看著我,问:“你在这里工作吗?”
“是的。”
我笑笑。
“老板是不是挺厉害啊?”
她问。
我哈哈一笑,说:“还好啊。你妈告诉你的?”
“她才不说呢,我也没兴趣问。”
加扎松子因为我的笑轻松多了,她嘻嘻乐著说。
“为甚么?”
我兴趣很高。
“管他怎样呢,只要不开除我妈就是好老板。”
加扎松子说“她没有工作,我们会很难过的。”
“那你还来她工作的地方,不怕老板生气开除她?”
加扎松子有些紧张,焦虑地看著我:“会吗?我本来只是想在大厅会客室等她,是松岛小姐带我到这里的。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哈哈,不会。”
我笑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