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见青一撞上虞琅,就跟得了性-瘾似的,就连对视都会成为热烈的导火索,引火烧身。
不能再盯下去。
再盯就真要把持不住了。
池见青扭脖子,耳朵里都能听见里面钢筋水泥生锈带来的干涩刺耳的吱呀声。
扭到一半,扭不动了。
因为注意力又放回余光里的虞琅身上,哪怕瞳孔里对方只露了半边身边,强烈的吸引力惹得池见青移不开眼睛。
最后是池见青咬破了舌头,这才强行把视线移开,手臂抽走,走一边去倒了一杯水喝。
杯中水入喉,竟又成了滚烫的热水。
或者说池见青的血液已经沸腾到分不清到底是身体太燥热,还是这口水本来是热水。
不知不觉里,池见青的视线又放在虞琅身上。
忍不住的,遐想连篇。
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被池见青下流的意淫了一番,脑袋里的画面极其的香艳。
从池见青抽手的那瞬间,虞琅便醒了。
大抵是如果从来没有过安全感还好,但倘若一旦得到,在失去那刻就会极其敏感的去追求。
虞琅睁着眼睛,眼神迷茫地失去焦点,到处乱看。
“唔……啊呃——”
虞琅盯着不远处喝水的池见青。
他想说话,但由于呓语了整夜,刚开嗓所有的话语都成了干哑的呼声,喉咙里呃呃作响。
吸一口气往上提,结果吐出来时却变成一串咳嗽。
眨眼间,一杯水送到虞琅面前。
虞琅警惕地瞪着池见青,摇头表示自己不喝。
于是池见青只好揪住虞琅的衣领,把人拖到床边。
他自己喝了一口,再扼住虞琅的脖子,食指卡在喉咙和下颚链接的地方,往里轻轻给了一个力,虞琅便被迫抬头。
池见青用嘴对嘴的方式,强硬的把茶水送进虞琅的嘴里。
听到虞琅喉咙咕咚作响这才满意的松开。
虞琅两手并用推开池见青,两只手又掐住喉咙,发出几声剧烈的咳嗽,紧接着用极度不安地眼神瞪着池见青、
他低声质问:“你给我喝了什么?!”
池见青看了眼杯子里还剩半截的凉水,又看了眼虞琅脸上就差没把眼泪哭出来的又惊又恐。
他顺势回答:
“春-药。”
说完,池见青把杯子里剩下的半截凉水仰头饮尽,晶亮的水渍贴着嘴角流下来,滴落在床沿上,砸在虞琅撑着的手掌边缘。
池见青捏着杯子,站在床边,没低头,而是视线往下缓缓滑落,最终着重定格在虞琅的身上。
池见青穿得很多,并不暴露。
但布料下的肌肉却活跃的快要从衣服里冲出来,热烈的男性荷尔蒙气味打了虞琅一闷棍,瞬间胸腔灌满独属于池见青的气味。
虞琅仰头看池见青,这一刻他成了矮小卑微的信徒。
池见青不弯腰低头时的压迫感不亚于一尊被供奉的邪神佛像。
惊悚意味就像空气里弥漫的水汽一样,透过皮肤表面像小虫子钻进骨头里,尽情地啃噬皮囊下的一切。
包括胆量。
虞琅怂了。
他揪着被子一角圈在腰上,一转身在床上如幼兽四肢并用爬行,晃晃悠悠爬向床角。
扑通一下,侧摔在床上。
“我要睡觉!”
池见青的注视就跟麦芒似的,搔得浑身刺痛发痒。
虞琅装睡装到一半,忽然想起他还有很多的头发没收回来,又赶紧两手并用把头发拢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