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见青深吸一口气,身体和脖子一并向后仰,爽得望天长叹。
虽然池见青的血不是甜的,但对池见青而言,虞琅的一切,包括虞琅带给他的痛,都是爽的。
虞琅咬着这一侧。手指则掐住另一侧。
直到两边都肿得像被蜜蜂蛰过一样才满足。
光是这样做还不满足,虞琅趴在地上,在众多的玩具里找到第二枚小锁。
锁头穿过,咔哒一下。
虞琅手指勾着锁圈拨弄两下。
池见青环住虞琅的腰,圈在怀里:“老公也打一个,好不好?”
虞琅摇头,“不要。”
“不打这个的话,我们小虞宝宝怎么能成为坏坏小虞宝宝呢?”
池见青直接拿捏虞琅命脉。
在虞琅的认知里:穿孔不是好孩子会做的事情,穿了孔就不是好孩子。
所以——
池见青拿“坏坏”这个名头来哄他。
“…………”
“那我不要跟你打在一个位置,我要右边。”
虞琅答应的很快,但池见青又犹豫了,他絮絮叨叨地念经:
“可是没消毒,要是后续发炎了怎么办?要是增生留疤怎么办?如果组织坏死的话,恐怕要做切除手术。”
“不行,这种事还是不要做了,太危险了。”
“你太啰嗦了。”
虞琅一巴掌打在池见青的嘴巴上,三下五除二把上衣脱了,然后把右胸部送到池见青手里去。
“要的就是全菌穿孔!要的就是作死!”
池见青依然犹豫。
“那你要是很痛你就咬我。”
“滚蛋,我才不奖励你。”
和给自己穿孔时干脆利落不一样,池见青的动作突然就变得优柔寡断起来。
他像哄小孩似的,先抚摸放松,再跟虞琅聊一些废话分散注意力,最后确认虞琅的肌肉已经完全放松后,这才作出最后的动作。
穿孔完毕。
虞琅的身体紧绷弓起,但没喊痛,也没咬池见青,一个人咬牙忍住。
虞琅还没表示什么,池见青就先抱紧他掉眼泪,手掌贴着虞琅的后脑勺,心疼地从脑袋一直安抚到尾椎骨。
抱着又是亲,又是哄,还要连摸带揉。
“我不该跟你提这件事的,是我的错,让你受痛。”
“为什么我不能代替你受痛?都怪我,都是我不好,你打我,你咬我吧,你别不说话,你别生我的气,你不要不理我。”
“你想要什么我都赔给你。对不起,对不起……”
池见青的眼泪跟着他的话一样密,懊恼到恨不得回溯时间,回到还没有发生这些事的时候,及时制止。
虞琅本来没多痛,甚至不如耳骨钉万分之一。
可是被池见青这样抱着哄,哄得没两句话,虞琅一米七高个的小伙子,硬生生被哄成了小娃娃。
他跟着池见青一起哭,越哭越起劲,声音甚至超过池见青。
从一开始的啜泣,到后来不管不顾的嚎啕大哭。
虞琅用力地抓进池见青的手臂,哭得起劲,甚至是上气不接下气。
但伤口一点不痛,他不是在哭伤口。
虞琅哭得越狠,池见青就越内疚,眼泪跟着往下成串的掉。
哭到后面,一时间都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被谁带着哭。
总之,两个人就这样抱着,面对面的哭,哭来哭去。
别人成亲结婚是对拜,他们是对哭。
直到虞琅哭累了,哭得没声了,这场闹剧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