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就像对待上个世界的老板一样,抄家伙,打得面目全非,然后再跑出去。
到时候池见青一定会在外面接应。
虞琅抱起椅子摔在男人身上,没什么用,椅子散架男人还纹丝不动。
虞琅向后跌了一步,慌乱地四处寻找更硬更重的东西。
烟灰缸!
虞琅冲到电脑桌边一把举起,然后揪住池见青的衣领,把人撞到墙上去。
墙壁轰轰,垮了好几层白灰的墙皮,哗哗啦啦往下掉,掉了两个人一身。
顾不得拍开身上霉臭的墙皮,不等池见青作声,烟灰缸直挺挺砸上去。
砰地一下,声响跟火炮似的炸响。
一下不够,虞琅还多打了两下,烟灰缸上传回虞琅手腕的震感让他的手臂好一会都没缓过来。
“老板?什么情况?”门外守着的保镖们发出警惕的声音。
池见青环住虞琅的腰,后脑顶在墙上蹭出一块块的猩红痕迹。
他顶着一脸的血,轻松笑笑:“调情呢。”
“好的,抱歉,打扰了。”
保镖们识趣退下。
“你有病啊?!”
池见青的下颚向后高高地抬起,眼睛半眯着,笑意明显:“有啊,相思病。”
但池见青没想过的是,虞琅比他矮了一大截。
这么明显的迷恋表情,从虞琅低低地视角看去,就是动物园高高在上的观光道里游客投下来的戏谑。
虞琅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鸟。
池见青就是傲慢轻蔑的游客。
“我看你是想死!”
虞琅发出爆吼声,全然顾不上撕破脸皮带来的后果。
池见青轻而易举地拿住虞琅的手,掐在手腕上的大拇指按住手腕正中央的软肉,往下重重一压。
虞琅的身体瞬间脱了力,尖叫出一声高昂的“痛”,烟灰缸应声砸落在地。
紧接着一个转身,虞琅的双手被压在背后的同时,他的身体毫无保留地顶在老旧的墙壁上。
拉链刺啦声气,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腰下部位一凉。
虽然是夏天,但胯部诡异地凉飕飕的,像是它们意料到接下来要遭大难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放开我!”
“就喜欢你这个劲劲的感觉。”
虞琅砸在池见青脸上的狠劲,全都一报还一报地还在自己身上。
每一下力道都不轻,恨不得要把虞琅凿进墙壁里。
他上半身紧贴着墙壁,把上面的墙灰几乎蹭了个干净,胸口的肉红了一大片,但又因为蹭上墙灰的原因,胸口的颜色就跟没解冻直接上锅煎的烙饼似的。
胸口的肉一块白又一块红,红白的边缘又粉糯糯的模糊成了不清晰的边缘。
虞琅的眼睛里开始冒星星,骂骂咧咧地吼声渐渐弱了不少,成了卡在鼻息里的哼哼唧唧,声音也改了声调,腻歪的往上飘。
已经到这个地步,虞琅也该意识到自己的境地不容乐观。
如果池见青在这附近,他绝对不会允许别的男人染指自己。
现在对方该摸、该抱、该亲甚至该做的都做了,也没见到有谁进来阻止。
虞琅不想认,可是又不得不认清情况。
“陪你睡这一次,你就放过我好不好?”虞琅开始试图讲理。
男人的动作一顿,虞琅以为是思考,实际上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男人什么都没说,也没回答。
但虞琅已经完全失了声,他不可能再有第二次说出“放过”两个字的机会。
虞琅的耳朵被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