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放弃。
下来时,云凤没站稳,肩膀倾斜了一下,庞小虎失去了平衡,身子往一旁倒下。
他心里叫道:“完了!”
这下子就算不摔伤,也会弄出很大的响声。
却不料迎接他的不是坚硬的地面,而是一具女人的身体。
云凤害怕庞小虎受伤,奋力一扑,主动地给他当了一副肉垫。
庞小虎闻到了一股迷人的年轻女人的体香,是云风张开两臂把他接住了,他脸正好埋在她的双峰之间!
不过,现在可不是沉迷于肉欲之中的时候。他把云凤从地上扶起来,问道:“你伤着了没有?”
“我没事。”
刚才着地时,她右边的肩膀和肘关节被擦伤,皮下渗出了一片血迹,半边屁股也痛得失去了知觉。
不过她很高兴,因为她保护了心爱的师叔。
庞小虎虽然看不见她的伤,但是心里明白,摔在这么坚硬的地上,再砸上去一个男人,肯定会很痛的。
他在她浑身上下都摸了一遍,确定没有骨折,这才放了心。
庞小虎和云凤又从围墙上翻了出来,回到原来的那个树丛里。
庞小虎心里很沮丧,费了这么大劲儿,结果什么也没有探听到!
他准备和云凤离开,回去后再想别的办法。
忽然,他看见那辆货车方向有一闪一闪的火光,还隐隐约约地传来说话的声音。
这肯定是留在货车里的那两个人闲得无聊了,在抽烟聊天打发时间。
庞小虎心想:“这两人留在货车里,说不定是因为货车里装有很重要的东西,必须有人看守。我何不摸到跟前去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一些情况。”
他小声嘱咐了云凤几句,让她留在原地掩护他。
云凤点了点头。
庞小虎猫着身子,悄悄地往那辆货车跟前摸去。
刚才翻墙进去时,因为带长枪不方便,云凤把她的步枪藏在树丛里了。
她把枪取了出来,卧倒在地上,压上子弹,把枪口对准了那辆货车的方向。
她早已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兵了,单凭手里的这杆步枪,她完全有信心能挡住一个班全副武装的敌人。
这时庞小虎已经摸了货车的后面。
他伸手往车厢里摸了一会儿,发现里面的货物上盖着防雨的帆布。
掀开帆布一看,是一个个硬纸箱子。
他稍微用手推了一下,感觉箱子很沉。
凭借着昏暗的路灯,他能分辨出箱子上用日文写着的“危险物品,小心轻放”的字样,还有出厂日期。
他猜想,这些箱子里面装的应该是武器弹药。
他不再理会这些东西,轻轻地俯下身子,钻到了货车底下。
他小心翼翼地在货车底下向前移动,避免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慢慢地,他移到了车头的正下方。
这时他能清晰地听到驾驶室里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了。
他们说的是日语,时而又夹杂着汉语。
庞小虎在后世学过日语,口语和听力都不错,北京奥运会时他作为志愿者还被派去给日本代表团当过翻译。
“王桑这次来广州,没有回去看看自己的家人吗?”
“不行啊,田中君。池田少佐盯得很紧,谁也不能胡乱走动。恐怕要等这次行动结束后才有时间去看老婆孩子。”
“真羡慕王桑啊,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老婆了。哪像我,来中国这么长时间,不是关在军营里就是呆在军舰上,连女人的味儿都快要忘记了。”
小虎边听边分析着:看来,田中是一名日本军人,而姓王的却是个中国人,在为日本人做事。
他们的头儿是池田少佐,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
他们到底要搞一次什么样的行动呢?
这两人接着又聊起了家常,都不是庞小虎所感兴趣的事情。
他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那个姓王的抱怨道:“西野先生怎么还不出来?那个姓吕的是个花花公子,跟他有什么事情好商量的?害得我们在外面等这么久。”
田中笑了:“哈哈,王桑不知道吧?西野其实是个女人,名叫纯子。她的真实身份是陆军参谋本部的上尉军官,是专门来执行特殊任务的。”
“西野纯子?田中君,你不会是开玩笑吧?”姓王的惊讶地叫道。
“你不觉得西野先生长得过于眉清目秀了吗?她平时肯定是裹胸的,所以从身体上看不出男女来。”
“还有这种事?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