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跟着,她又舍不得。
但……这个未来女婿换成景梁,那么一切就都是最好的。
许荷花努力收回脸上的笑意,轻咳一声提醒:“我们满意没用,最重要的是孩子们咋想,毕竟相差9岁咧。”
到底是亲儿子,苏楠虽然各种喜欢桃花,却也不会忽略儿子的意见:“那这样,我现在就给臭小子写信,你回头也找个机会问问桃花儿。”
“行,我琢磨琢磨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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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53年开始。
老书记每年都会从账上划出一笔钱买鞭炮。
等吃完年夜饭,全屯人就会围到麦场放。
最多只有几百响的短炮,眨眼就没了。
但架不住大家伙儿都愿意凑个喜庆。
尤其孩子们,鞭炮结束后,一个个撒欢儿捡拾起没炸成功的,欲要来个二次点火。
往年,为表示合群,许曹两家也会去凑热闹。
无奈今年许晚春身体不给力,大家伙儿便直接进入守岁环节……打麻将。
从前三缺一,许晚春还能凑两把热闹。
可现在有了吴奶奶的加入,作为未成年的小丫头,自然只能抱着几份压岁钱回家睡觉了。
再次醒来,15岁地许晚春顶着一头乱糟糟长发,有些懵逼的看向母上大人:“您……刚才说啥?”
闺女从小就是个鬼精的,许荷花昨天琢磨了好久,也没能琢磨出好说辞,索性直截了当,她抬手将小丫头凌乱的长发捋捋顺:“你觉得景梁这孩子咋样?要是让你跟他定亲,你乐意不?”
确定自己没出幻觉,许晚春搓了搓脸,反问:“所以……您跟师父师娘昨天奇奇怪怪的,因为这个?”
这是乐意还是不乐意?一直注视着闺女反应的许荷花也有些懵了,却还是老实道:“是啊,那会儿在想着怎么跟你开口。”
许晚春没急着表态,再次反问:“师兄知道吗?”知道你们这么颠吗?
提到这个,许荷花连连点头:“你师娘昨天就找人把信寄出去了。”
以师娘的性子,似乎也不算意外,许晚春不疾不徐掀被子下炕:“那就等师兄那边回信再说吧。”
眼下瞧着,两边的大人明显是上头了,自己天天杵在跟前,还是不要作死的好。
回绝这种事情,还是由远在天边,抓不着,又挠不到的师兄开口吧。
嗯……死道友不死贫道,她真是个机智的小可爱。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许荷花哪里没看出臭丫头的小心思,她笑骂:“那你自己呢?一点也没想法?是不喜欢景梁那孩子?觉得年纪相差太大了?娘还以为你不会喜欢同龄男孩。”毕竟闺女的心智太成熟了。
“跟对方是谁没关系。”见母上大人忽悠不过去,许晚春只能拿出态度来,她一边梳头,一边抗议:“娘,我今天才15岁,催婚也催得太早了些吧。”
许荷花不解:“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再说,你这个年纪订婚不是挺正常的?”
许晚春一噎,是了,现在才五几年,十五六岁订婚的真不少,于是她又换了个说法:“我要考大学的。”
说到这个,许荷花就更有话要说了,她接过闺女的梳子,边梳边解释:“本来我跟你师娘也没那么着急,可前些日子,赵家屯那边……”
却原来,赵家屯有个姑娘,生得很是漂亮,到了适婚年纪后,上门提亲的一个接着一个,媒人快要将门槛踩踏的程度。
姑娘又读完了小学,想选个好的,也是人之常情。
谁诚想,被拒绝的人里有几个心思龌龊,且度量狭小的,这些天四处造人黄谣。
“……那姑娘被坏了名声,只能嫁到隔壁市……你还小,可能没大注意过,这种事情其实挺多的,总归是女方吃亏。”说到这里,许荷花很是咬牙:“娘的桃花儿可是要考大学的,听说那个大学还要政审,万一被哪个王八犊子坏了名声,大学不就读不成了?”
这是许晚春没想过的危机,不过……“想使坏的办法多了去了,不止婚姻这一个弱点。”
“那也要防个万一,万一有使坏的,想要效仿赵家屯那事……咱只要订婚了,就能把那些个污糟的坏心思全挡了。”
既然这样,还不如借师兄的身份,单方面假订婚。
只是脑中刚想完,许晚春就反应过来,师兄是军人,她将来也是。
他们俩处对象都得打报告,更何况订婚。
许晚春不是不婚族,且这个年代不结婚怕是会被唾沫星子淹死,工作还会受到影响。
她就一个普通人,扛不住这么多“社会毒打”。
但,按照她的人生规划,起码等学业有成,工作稳定,才会考虑另一半。
如今虽打破了计划,许晚春的心态却依旧沉稳:“不急,还是先看看师兄那边怎么说吧。”
许荷花也知道这是急不了,只能遗憾道:“那就等等吧,也不知道你师兄收到信件后是个什么反应?”
许晚春在心里吐槽……怕是跟她方才差不多,怀疑一家人都疯了。
事实上,还真与她猜得差不多。
当信件,穿越几千里,加急送到曹景梁手上时,他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只见开头第一句写着:儿啊,妈妈给你订了个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