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想找到他吗?那我们把您哥哥的身份恢复好了,把衣服上面的洞补好,也就是示字旁加一点,“福”字就变成了“褔”字。”
“《史记集解》中说,褔,音副,藏也,是指将某物藏起来的意思,也就是说,张总你并没有完全说实话,你对我有隐瞒。”
明城:“也表明……你哥哥他被人藏起来了,或是他自己藏起来了。”
“不得不说,藏起你哥哥的人真的很聪明,把人藏在眼皮子底下,藏在监狱里,您父母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不会想到,被绑架的儿子会出现在牢里吧。”
“但“田”字可以表明他是被人藏起来的,一个四周都是墙的地方,里面有一个“十”字,乍一看没什么,如果把“十”字偏转一下呢,就变成了“错号”,由上下两个“人”字组成,像是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推进一个四周都是墙的地方,也就是说,他是被人送进牢里的。”
“就像这样……”明城看着面对着自己的张鼎禄,走了过去,站在他旁边,转了身,和他同一个方向,又顺时针偏转了四十五度,像“十”字变成“错号”一样,朝正前方伸了手,“这个方位,从这里直线延伸。”
张鼎福全身冰凉,像见鬼一样看着明城:“你!”
“明姑娘,我我我我……我在查,地图……能查到。”工程组组长用卫星地图查的,笔直的一条直线上面有处地标,就在不远处,还真是一所监狱,地图上面的红点正直的于直线重合。
打电话的许来,看着工程组组长的手机页面,对着手机那头说:“第二监狱,对,五年前。”
“从身高、鞋码、血型、指纹开始查,能快一些。”明城嘱咐完许来,看了眼张鼎禄:“别再赶不及。”
“好。”许来应道。
明城看着僵硬在原地的张鼎禄,和他身边刚才来报信的男人:“这么多年了,这个人为什么不直接把你哥弄死呢?把你哥关在眼皮子底下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方便偶尔去看一眼吗?”
“是因为自己哥哥对自己很好,舍不得?还是因为从小到大的怨气终于可以尽情发泄,好让他受尽折磨再去死?谁和你
哥这么大的仇啊?”
甜甜看着手机上查到的“褔”字,指着张鼎福,倒了口凉气,“褔……副副……他原先是副总经理来着……”
秦晋却说:“他现在也是副总,张总失踪后,张董事长并没有任命总经理的位置,一直是张鼎禄暂代,只不过这么多年了,所有人都以为张总不可能再回来,才尊称他一声张总,所以他现在仍是副总经理。”
明城看着呆滞在原地的张鼎福,继续说:““褔”字,同“副”,指两事物相符合,或指居于第二位的,次要的。”
“也就是说……”明城抬眼看向现在本应该在牢里的人,“把他藏起来的人,是他母亲的第二个孩子,是鼎盛时代的第二顺位继承人,是永远比不过哥哥的弟弟。”
明城弯着唇角,微微挑眉:“我说对了吗?张副总。”
第178章第一百七十八章我现在就跳楼,你信不……
满大厅的人鸦雀无声。
张鼎禄实在不知该怎么反应:“你……你……”
明城一笑:“中华民族传承的文化博大精深,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东西更是珍贵,我不否认有些守旧思想是该被摒除,但并不代表全部。”
“你自己无知浅薄,认为祖先留下来的东西是封建迷信,去信奉洋鬼子那套,不觉得自己忘本吗?”明城转身看他。
甜甜臭骂:“他都没人性了,怎么还会记得自己是中国人!”
明城一字一句地告诉他:“风水,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他们为了庇佑后代子女过上好日子,无病无灾,健健康康的,才一代一代传承了下来,是大爱,也是无私。”
“就冲这份恩典和心意,不管风水灵还是不灵,我们也不该忘记摒弃它。”
“鼎盛找风水大师,或许是因为无奈,为了业主的信仰不得已而为之,又或许是为了别的。
但徐氏不同,不止是为了传承,因为无论是哪方面,不管是户型、工程,还是装修、风水,徐氏都要做到最好。
“这座大楼里的每一位员工,都被徐将骂过,几乎无一幸免,包括我们的建筑设计鬼才沈总监,只要有一点不好,他都不会在文件上签字。”
“你翻开一份新项目计划的时候,最先想的是什么?是成本?利润?还是能不能挣钱?还是如何把利益最大化?我先生最先想的,是品质。”
“每一个楼盘,都是徐将用一个个文件摔出来的,更是徐氏所有员工牺牲的无数个夜晚,所有工人兢兢业业的劳动,图纸上反复核对的线条和数据……一起堆砌出来的。”
“你凭什么认为你们鼎盛能比得过?就凭小区门口闪瞎人眼的镀金门匾吗?”明城对鼎盛某个小区的门牌印象极为深刻。
“哈哈哈哈哈哈哈~越看越土~还是镀金的呢~”
“这点你就比不过我们家徐总,我们家徐总只会用真金~”
明城笑得云淡风轻:“你该不会以为是因为风水才输给徐氏的吧?项目计划哪个公司不会做?纸上谈兵谁不会?鼎盛的实力样样比不过徐氏,差距不是一星半点,你的信心从何而来?”
既然找上了门,明城索性就让他死个明白:“只要徐氏想,只有徐氏看不上的项目,没有徐氏拿不下来的项目,输了就是输了,只有输不起的人才会不甘心。”
“如果我是你,我想的是,下次我该怎么打败徐氏,拿到好项目,不足的地方,我该怎么改进,从而比徐氏做得更好,而不是过来找茬儿,否认别人的成功。”
“怪不得你要把你哥哥藏起来,就你这样的,怎么能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
“胡说!我没有!”
明城才不管他喊不喊冤,在前台好一通翻,找pos机,“张副总,您该结账了,您是刷卡还是转账?”
张鼎禄:“你你你没有证据!你这是污蔑!”
“不支持支票,因为“田”字里面有两个人,也就是说,两个人都会蹲监狱,你哥蹲完了就该你了,你进去了之后,我怕支票兑现不了。”
明城才不管他说啥呢,“诶?前台连个pos机都没有?”
“嫂子,查出来了。”许来举着电话小跑过来,“正要下手,好调包骨灰验DNA,幸好张总奋力反抗,引起上头领导的注意,被逮了个正着。”
张鼎禄身边的男人调头就跑,可惜啊,被门口的警察逮了个正着。
“为什么抓我!我没有参与!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张鼎禄才是害张总的凶手!我什么都不知道!”
“啧,真行,这是多恨你们家徐总,折磨哥哥的机会都不要了,想出这招儿泼徐氏脏水,毁徐氏信誉,还拉我下水,耽误我嫁入豪门,简直罪该万死!”
顾焕觉得这句话不止是说给张鼎禄听的。
满大厅的员工都想看老板的热闹,拆老板娘的台:“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耽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