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槐伸手搭在她的额上,感受温度是否正常。
顾嘉宝伸手捂着自己的鼻子,有点儿发痒,可能是什么过敏了,或者是身体免疫力下降。
“大概是感冒了,身上不热。”
温语槐看着被她擦得泛红的鼻子,“昨天晚上不该做那么久……”
顾嘉宝缩在被窝里,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下。
“你不要说话。”
温语槐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凑近了,按着她的肩头,在耳边问:“为什么?”
顾嘉宝感觉耳尖有些痒,她的吐息还带着温热,躲了躲,避免被干扰心乱。
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借口,随口说出一句:“没有原因。”
“这么霸道啊,还不让人说话。”
温语槐那双淡漠的眼里罕见地浮现一丝笑意。
银丝边眼镜被扔在床头柜上没戴,少了镜片遮挡,她的眼睛看起来更漂亮,睁开的某种弧度,眼珠的颜色。给人的感觉更有冲击。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很快又纠缠到了一起。
温语槐翻过身,吻她的嘴唇。顾嘉宝的嘴巴唇中的肉感很足,舌尖很湿很软,伸出来就是一块殷红湿润,搅弄起来,温语槐总觉得能尝出她的嘴巴里似乎还带着点儿甜味。
松开的间隙,顾嘉宝喘息着说:“还没刷牙呢。”
“唔——”一声暧昧的轻音,温语槐又用齿尖咬住了她的唇峰。“没事,你嘴里还挺甜的。”
顾嘉宝有些意外听到这个,她完全不信,谁的嘴里会有甜味,只有口水的味道。
微微喘息道:“胡说八道。”
“有么?”
温语槐并不会在意这个,她很喜欢跟顾嘉宝亲密接触的感觉,尝到很多的滋味。那些很贴近对方身体的触感,味道。
这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值得迷恋的部分,不需要任何矫饰。
吃早餐的时候,顾嘉宝也是没精打采的,她嚼着面包,如同嚼蜡,没滋没味的。
坐在旁边等候区的位置上,她抱着行李,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发呆,精神不济。
温语槐办好了退房手续,走了过来。
“我们现在出发去机场。”
她注意到顾嘉宝的状态不佳,关切地问:“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药再走?”低头看了一眼腕表的走针,时间有些紧张。
“现在去买的话,时间还来得及。”
顾嘉宝只个拖延症患者,太紧迫的话会让她压力倍增,她宁可忍受一会儿,也懒得折腾。
摇了摇头,拒绝道:“不用,我们还是快回去吧,等先到家再说。”
她拎起行李,温语槐帮忙拿了一些。上了出租车,放好行李,二人坐在后座,温语槐伸手覆在顾嘉宝的额头上,试了体温,并不高,没有要发烧的迹象。
“不舒服的话就靠在我身上休息会儿,等到了我喊你。”
顾嘉宝恹恹的,轻声说好。
一路辗转上了飞机,温语槐给她盖上毛毯,让顾嘉宝休息一会儿。
顾嘉宝只是头晕,实际上并不困,而且恰恰相反,被不停流鼻涕的症状折磨得很精神。过会儿就得抽纸巾擦,面前的垃圾袋子里装的鼓鼓的,都是纸团。
落地之后,备受煎熬的顾嘉宝才松了口气。
温语槐提前打了车,两个人并没有在机场耽搁太久,上了计程车。
温语槐拧开矿泉水瓶,递过去给她。
“你喝点,补充身体的水分。”
顾嘉宝接过,抿着喝了几小口。
她扭头看着温语槐,眼神懵懂,温语槐不知道她想要什么,正准备问,突然,顾嘉宝挪过去,跟她挤在一起坐。
后座的位置空间有限,温语槐往旁边挪了些腾空儿,但是顾嘉宝又欺上前。温语槐明白过来,顺势伸手搂着她单薄的背。
身体紧紧挨着靠在一起。
顾嘉宝额前柔软的碎头发并在一起,贴着鬓角。温语槐低头,伸出手轻轻替她理了理乱掉的头发。
这样依偎着,能够清晰地感受着她的体温,靠在身上的重量,还有呼吸的声音,伴随着的肺部换气的轻微不畅显得气弱。顾嘉宝像是一只病弱的小雏鸟。
感受着这副躯体重量和热度,温语槐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捏了下纤细的指头,浅粉色的柔软。
脑海中突然闪过回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些画面。
此刻的触感与当时的欢愉交织在一起,几乎模糊了过去和现在,幻想和现实的边界。
温语槐呼出一口气,她发现自己没办法心如止水地跟对方肢体接触,欲望的开关会不受控制地开启。
从旁边的空位上捞起刚才的毯子,重新给人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