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我要走了。”
说着,她转身打算走,可还没迈开步子,就被身后的手勾住了腰。
那力道很重,几乎让她动弹不得。
温语槐虽然瘦,但是经常去做力量训练,身上有薄薄的肌肉。能轻而易举控制住顾嘉宝这种真的又瘦又弱的人。
她禁锢着顾嘉宝,手在腰上圈着,下颌靠在顾嘉宝的肩头,乌黑的头发也跟着披散倾泻下来,温热的呼吸萦绕在脖颈处。“太瘦了,回头好好吃点饭,补一补身体,多长点肉出来。”说着,又亲了一下顾嘉宝的耳垂,另一只手穿过顾嘉宝的腋下,单手解开了运动裤的绳结。
两个人纠缠着进了卫生间,打开花洒,木门的玻璃上全都是蒸腾的水雾气,顾嘉宝推搡着她:“你衣服都还没脱下来呢,等会儿淋湿了没衣服换。”
声音大部分都被水遮掩,还有一些被吞进了嘴里。
水流打湿了温语槐身上的丝质衬衫,紧紧贴着皮肤,她下意识地摸了下鼻梁,想取下眼镜,才想起自己没有戴。
浓浓的水汽氤氲在两个人之间,温语槐凝视着顾嘉宝,听着她说着什么衣服之类的。算了,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看着顾嘉宝的嘴巴开开合合,粉色的舌头若隐若现,像是甜蜜的软糖,里面盛着香甜可口的蜜汁。
她满脑子想得都是顾嘉宝刚刚做的事情,就是用这样漂亮小巧的舌头么。
白色的,粉色的,不同程度的粉色,舌根里面的好像颜色更深一点,这些画面在温语槐的脑子里不停地交织。
从很早之前,就是在高中见到顾嘉宝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自己对这样的身体会莫名其妙地产生渴望。
隔了这么多年,她拼尽全力为自己改头换面,成了个得体又标准的大赢家。似乎也没有人能把她跟过去那个从贫困村子里走出来灰头土脸的女孩儿联系在一起。
可是这种本能的欲望却从来都没有消失,甚至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顾嘉宝。”她突然喊她的名字。顾嘉宝被花洒淋得脸上全是水,她正揉着眼睛,有些睁不开,额前的碎发全都湿透了,黑色的头发一缕一缕,皱眉的动作看起来有几分可爱:“干嘛?”
“舌头伸出来。”
顾嘉宝怀疑自己幻听了,又确认了一遍。她不知道温语槐想干什么,有些狐疑地看着对方。索性伸出了舌头,长长的,还带着点晶莹,尖端粉粉的,微微卷曲着。
想起以前小时候家里阿姨说的吊死鬼。伸完了又收回去,没忍住笑笑,看起来甜美又狡黠,还带着点小得意。
“我还可以卷舌呢,我记得以前生物老师说,卷舌是一种基因,有的人会,有的人就不会。我就会,而且我还会别的。那节课我自己一个人偷偷用书本挡住自己的脸,在口腔里试了好多个动作,像是做了一个广播体操。”
“你还会什么?”温语槐看着她,耐心地询问。“以前上学的时候脑子里就想这个?”
“还会很多呢,我想得可多了,你是不会懂得啦。是不是厉不厉害?”刚说完,顾嘉宝感觉到了有些不对,这句话有歧义,而且温语槐一脸不太正经的表情。
她说不上来,但是感觉很不对。
温语槐“嗯”了一声,意味不明地说:“厉害。”
顾嘉宝不敢说话了。
老实站在花洒下面,用手臂护着自己,搓了几下假装自己在洗澡,有事在忙。
温语槐看着她的身体,水流过她的脖颈,漂亮的脊椎,雪白的腰窝,胳膊掩盖下的肉嘟嘟的奶白。
感觉喉咙有点干涩难耐,
温语槐凑近些,挡住了一部分花洒的水流,温热的水从乌黑的头发上滴落,清透的水珠顺着脸部的轮廓蜿蜒到了下颌骨。
“刚才我挺舒服的。伸舌头让我看看。”
顾嘉宝感觉有点奇怪,看了温语槐一眼。干脆伸舌头像是猫一样舔了一下她的脸。粉嫩的舌尖擦过。
温热黏腻。
一瞬间,温语槐感觉仿佛一阵电流从被舔的部位穿过,流经四肢百骸,浑身僵硬。
她怔了下,棕色的瞳孔像是陷入了某种震荡中,过了片刻过后她又恢复如常,眼睛微微眨了一下,看了顾嘉宝一眼。
“你干什么,勾引我么?”
她学着顾嘉宝的语气说:“我不会客气的哦。”刻意地咬重了最后一个字的发音。
故意的,这是嘲笑口音。
顾嘉宝瞪了她一眼。
……
周围弥漫起了雾气,难耐的喘息叫喊声又被水流掩盖冲走。木质的地板上踩着湿漉漉的脚印。
顾嘉宝拿着白毛巾擦了擦头发,吸干了水分。她盘坐着,曲着腿擦了擦身体乳,穿上了之前的速干服,用手拉上拉链。很快整装完毕。
她心情不错,看了看旁边的人,问:“你没事吧?”
温语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外面穿着件黑色休闲外套,里面的丝质衬衫是湿透的。她吸了吸鼻子。
“没事。”
“这样下去很容易感冒,你还是快去换一身吧。”
洗个热水澡,也许是又加上刚刚运动过的缘故,现在顾嘉宝莫名神经很好,整个人容光焕发。
反倒是温语槐,一副病恹恹但是还强撑装作没事的感觉。
她又重新换上了银丝边眼镜儿,将指腹处取下来的弧形薄片随手丢进垃圾桶里。刚洗完澡,她看起来没有那么凌厉,面庞似乎还带着些水汽蒸腾出来的生嫩柔软,头发还湿漉漉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懒散。
“没那么容易感冒。”温语槐常年健身,她对自己的饮食,作息方方面面都严格控制,因此充满自信,她几乎不怎么生病。“反倒是你。”
她穿好鞋,起身搂着顾嘉宝的腰。突然又轻声问:“那假如我生病了呢?”
顾嘉宝收拾东西的手顿住,手中卷好的毛巾又散了。她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手足无措,突然之间温语槐似乎变得很粘人,变得不像是她,而成了另一个人,多出了许多黏黏糊糊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