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查克尔可不像手下的士兵们那样没见识,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除了那个小孩,这行人中就没一个好惹的,可对方的战力毕竟只有五个人,即便那四位护卫全是圣级高手,可他们真的愿意让圣女大人冒险?
在成建制军队的冲锋下,即便是圣级也很难全身而退吧,况且在那天晚上他已经退让过一次了,如果这次还是同样的选择,那手下的这些士兵只会认为他懦弱,他决定赌一把,赌这几位高手只是做做样子,毕竟今天他带了可足足有三千兵力,都够攻下一座小城堡了。
安德莉亚皱眉道:“要不我们还是让开吧,那位可是以强硬着称的查克尔,我之前已经让他掉过一回面子,这次估计他不会再退却了。”
本杰明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笑道:“呵呵,区区几千士兵而已,老夫当年可是……”安德莉亚:“闭嘴!你这个跟地精上过床的老色鬼。”
本杰明汗颜道:“好的,我这就闭嘴……”众人一脸意外地看着这位深不可测的传奇大法师,要知道每当提起跟地精上床这个话题,本杰明均无一例外地表现出强烈的不满,并非常严肃地给予驳斥,而这会儿居然……
认了?
他们当然不知道本杰明让圣女大人到大陆商会里做了什么……
透羽摇了摇暗殇的手腕,奶声奶气指着镇民说道:“好人。”
又指了指眼前的军队说道:“坏蛋。”
最后坚定地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儿喊道:“坏蛋都要赶跑!”
暗殇宠溺地摸了摸透羽臻首,笑道:“好,好,姐姐这就替透羽把坏蛋都赶跑。”
众人觉得很无语,如果查克尔知道【剑圣】与他为敌的理由是小女孩的一句话,估计血都要吐出来。
安德莉亚:“粗略估算了一下,对面应该有三千左右士兵,虽然精锐就那五百亲卫,可毕竟是实打实的军队,像沃尔夫这种苦行僧应该不太擅长应付这种……沃尔夫,你拿的是什么?”
沃尔夫从行囊中取出部件拼成一把套着铁链的旋镰,一看就知道是收割性命的利器。
安德莉亚翻了个白眼,朝暗殇说道:“【剑圣】大人的佩剑只是普通材质,跟这么多士兵对阵不太适合吧?”
暗殇:“我没告诉你吗?这样的佩剑在我的储物戒中有上百柄。”
安德莉亚扭头看着卡莲夫人,她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卡莲:“圣女大人别看着我呀,我除了大陆头号荡妇这个称号,还有个国之重器的名头呀。”
安德莉亚:“好,你们都是高人,就我一个是弱不禁风的五级神术师,查克尔不用说也会第一个盯上我对吧?”
本杰明:“这个好办,安德莉亚你只需要把身体借我一会儿就好了。”
沃尔夫,暗殇,卡莲同时眯了眯眼,本杰明这是要出手了?
他们也很好奇,这位传奇大法师的战力到底强到什么程度。
安德莉亚:“想都别想!”
本杰明:“别这么小气嘛,其实这个法子会耗损我的灵魂力量,所以我也不敢多用,但有个绝无仅有的好处,可以让你体会圣级强者对永恒之力的理解和运用,从而让你晋入圣级后更容易领悟力量的本源,算是之前的事老夫对你的补偿吧。”
卡莲:“色老头这回可真没骗你,但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之前的事是什么呢?”
安德莉亚:“要你管,那……好吧,本杰明,我警告你,不许你用我的身体胡来!”
本杰明:“放心好了,该看的老夫都……”
安德莉亚目露凶光,本杰明识趣地止住了话头,卡莲饶有兴致地望着这对每天不吵架就不舒服的活宝。
大法师递出虚影双指,抵在安德莉亚前额,缓声道:“放松些,让老夫的意识与你体内的永恒之力结合,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本杰明的身影逐渐在空气中消散,安德莉亚猛然睁开眼眸,明明是个妙龄少女,瞳孔中折射的却是岁月沧桑的叹息,她还是她,却让人感觉不再是她。
暗殇,卡莲,沃尔夫三位圣级强者在本能的驱使下,同时往旁边挪了一步,只有透羽咬着小指头,好奇地打量着这位熟悉又陌生的圣女姐姐。
安德莉亚凝望双手,檀口中竟是本杰明的声音:“啊,虽然不是自己的身体,但掌控着双手的感觉真是太让人怀念了。”
说完,圣女大人竟是抽出尾指,伸向自己的鼻孔……
堂堂教廷圣女居然当众掏起了鼻孔?
对面包括查克尔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
只有卡莲等人清楚,圣女大人确实在很没教养地掏鼻孔……
本杰明意识中响起了安德莉亚愤怒的声音:“喂,本杰明,你干什么!快把我的手放下来!”
本杰明:“鼻子痒,老夫几千年没掏过鼻孔了,真的很爽啊。”
安德莉亚:“你成心丢我的脸是不?”
本杰明:“噢,说起来屁眼也有点痒呢,你早上起来如厕后到底擦干净了没?”
安德莉亚:“算了,你还是继续掏鼻孔吧……”五枚光球依次在安德莉亚手上凝聚,本杰明苍老的声音叹道:“这小妮子的天赋确实惊人,虽然没办法承载老夫所有的力量,但也远超那些所谓的天才了。”
暗殇,卡莲,沃尔夫看得眼皮一跳,以他们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那五枚光球各自代表着一种高阶元素之力,那岂不是说本杰明最起码同时精通五种元素法术?
可他不是灵魂领域的专家吗?
本杰明在意识中朝安德莉亚郑重说道:“看好了,不要分神,你只有一次机会,可别白白浪费了。”
士兵们可不知道安德莉亚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见美丽的圣女大人独自朝他们走来,嗯,看样子还是跟那晚一样,跟领主大人讨价还价来了?
这身纯净无暇的圣袍,真的很适合圣女大人啊,只是为什么她笑得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