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北司府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先生若肯拜与我门下,谢某必定以礼待之。”
“先生大展宏图,平定四方,定能青史留名,也不枉先生这一身才华。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回来了?”
李妩迎上陆辞。
“怎么样?说了什么?”
陆辞将谢长清与他说得话说与李妩听了。
嗯?李妩疑惑。
若是单单劝陆辞投入他门下还能理解,不过,为何百般打探陆辞家中的人。
陆辞蹭了蹭自家娘子疑惑不解的面庞。
“想来,与这物有关。”
陆辞从阿妩的梳妆柜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枚圆润硕大,晶莹透彻的珍珠。
李妩平日不怎么梳妆,头随便一挽,便出了门,是以都不知自己的梳妆柜中何时多了枚珍珠。
李妩有些震惊。
这般大的尺寸,民间很少看见,一般都是送往……皇宫。
当年她爹偶得一颗,也往上送了,交与了那个大官,指望他放过她家盐场,不过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李妩惊讶的问道:“你这枚珠子从何来的?”
“我娘临终前交与我的。”
陆辞说道。
他娘去世前,只是将这枚珠子给了他,什么也未同他说,只让他遇到难处就拿去卖了。
陆辞他娘在他很小时就去世了,李妩从未见过他娘,甚至,就连陆辞的爹也未曾见过。
这么想来,陆舟宜也是小小年纪没了双亲。
李妩有些心疼的抱住男人,安慰似的在人背上拍了拍,柔声问道:“今天你去见的那人是不是可能认识你娘?”
阿妩确实聪明,陆辞笑了下,想来,他娘确实与京城谢家有些渊源,就是不知是哪种关系。
“你的娘亲么,我倒是知道一些,干娘曾经与我说过。”
李妩回忆。
那时,她干娘还没去世,陆辞腿也没瘸,她们母女俩坐在一起话家常。
李妩趴在床头,给她干娘扇着风,李寡妇就在油灯下给她缝着衣。
“你说说你,到底要个啥样的,再拖两年,老娘看谁要你。”
“没人要,我跟着你一辈子不成吗?”
李寡妇气的一瞪眼,扫了一眼自家闺女白皙娇嫩的脸,没好气的说道:
“老娘多大了,你多大了?”
“你能守着娘一辈子?等娘走了,看谁护着你?”
李妩听不得这话。
李寡妇说完,只见自家闺女眼眶一红,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哎呦喂,我的老天爷,你磨死老娘吧。”
李寡妇抄起手中的衣服,胡乱的在李妩脸上擦了一通,将人脸搓的通红。
李妩气鼓鼓的转过脸,委屈巴巴的说道:“谁让你胡说。”
“呜呜……”
“你才要吓死我。”
“我就要一辈子跟着你。”
“哎呀,还哭,哭哭哭,福气都给你哭没了,娘不说了行不行?“
李妩抹了把眼泪,独自坐到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