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逃亡,她顺利度过。
难道说,天上真的有神在眷顾她?东芹想笑,勾起了嘴角。
“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吗?说出来听听。”
催云捏了一把她的脸。
东芹笑了笑,“不,我只是觉得,能活着,是不错的事情。”
催云的住处在闹市区,一大早正是车流最多的时候,他们在路上堵了半个多小时,才顺利进了小区。
东芹想,这个人又一次让自己吃惊了,他没有选择偏僻的郊区,是因为他想得更多。
闹市区人多,那个组织里的人恐怕一时无法找到他们,他随时都做着亡命天涯的打算吗?
催云正掏钥匙开门,他的房间在四楼。见东芹盯着自己看,他暧昧地笑了。
“怎么?爱上我了?”
东芹别过脑袋,如果能改改他恶劣的个性,或许真是个好男人。
他有两个房间,一间是书房,一间是卧室。很普通的居民家,装潢也是再普通不过的。
但东芹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结论。催云打开地板,下面有密密麻麻的武器,还有墙里的密码保险箱,那里面全是黄澄澄的子弹和各种灭音器。
他架好望远镜,对着对面的房间,门上也安了监视器,打开电视,上面是小区大门口的图象,甚至连电梯和楼梯口都有。
忙完这些,催云丢给她一块大毛巾,指着浴室。
“去洗澡,注意千万不要让伤口进水。出来我给你包扎。”
浴室里倒是意想不到的豪华,大理石的地板,黑色的大浴缸,以及一面落地的大镜子。
东芹飞快地洗了一下身体,催云给她的浴泡是短的,两条腿露了出来。
伤口越发痛得厉害,她管不了这许多,直接走了出去。
催云正在调整监视器,脚旁堆着几根枪管,还有一包长子弹。
他抬头见她出来了,就拍拍那张单人床。
“坐下来,等我一下。”
他的手指简直是在跳舞,那几根漆黑的枪管是他手上的艺术品,没几下就拼成一支狙击枪,上面有红色的视镜。
他装好子弹,把枪架去望远镜旁边,试着看了看视镜,似乎比较满意了,才去浴室把手脸洗干净,提着药箱走了出来。
“把衣服脱了,或者拉低一点。”
他低声吩咐,往纱布上抹着药水。
刺鼻的味道传开,东芹心里忍不住一寒,轻道:“会痛吗?那个药水……好象味道很可怕。”
催云扯低她的领子,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肩胛,他沾着消毒水用棉球清理伤口,一面笑她。
“怎么,现在胆子突然又小了?刚才被子弹打中都不叫呢。”
情况不同啊……她在肚子里反驳,觉得与这个人争辩是没有意义的。他大概是习惯嘴巴上损人了。
“一点都不痛,你放心吧。”
催云仔细看了看伤口,不深也不长,她的运气实在是好,亚历山大只给了她一条小小的伤疤,过一段时间恐怕连痕迹都不会留下来。
他涂了一层薄薄的药,然后把浸满药水的纱布往上一盖。
“啊!”
东芹大叫一声,全身都痛得缩成一团。
他骗她?!她的眼泪都涌了出来,那药水简直是另一把刀,本来已经有点麻木的伤口又被挑开,一阵乱绞。
她的身体忽然被他紧紧抱住,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牙齿咬上了自己另一边的肩膀,慢慢吸吮她的肌肤。
东芹心里一惊,他的手已经从后面揽了上来,伸进她低敞的领口里,握住她柔软的乳房。
催云!她想叫却发现叫不出声音。
他在她背上细细啃着,手指在她的乳房上划圈揉捏,她的腿又开始发软,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一跳一跳,血液全部倒流,疼痛的事情一下子就丢去了脑后。
催云忽然一用力,将她翻过来压在身体下面,他撑在她耳旁,定定地看着她。
“救你的人是我,不是陆小子。你该感谢我,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