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不在乎似的,说道:“谢绮言,刚刚她还在和蒋彤明谋算计你,你哪来的底气为她出头?”
谢绮言瞪着她:“你以为我没听到是吗?”
蔺庭昱嘲讽:“她说了句你演技好,你就过往不究了?”
谢绮言鄙夷地看着她:“是,那又怎么样?我敢承认,蔺庭昱,你敢吗?走的最远,其实最离不开,不是吗?”
易今莳没听懂她说的话,但也意识到不是好话,便主动调解:“谢绮言,我没事,我妈妈还在找庭昱,让她先去吧。”
谢绮言叹气,细长的手指抚摸她的项链,“叫我就是连名带姓?”
易今莳说:“你的名字这么叫更亲切。”
谢绮言弯了弯眉,笑出声来,“这个理由可以接受。但你知不知道,蔺庭昱见了你妈妈,可能会说一些事。”
易今莳当然知道,“如果是妈妈该知道的事,那我也想让妈妈早点知道。”
谢绮言端详着她的脸,心中懊恼。
以前怎么会觉得大小姐嚣张跋扈呢?
明明这么体贴。
不对……大小姐金枝玉叶,跋扈一点不是应该的吗。
学校里那么多人,车库那么多房车,偏偏是她跑进大小姐的房车里,这难道不是一种命运的暗示吗。
甚至,大小姐以为她不愿意那样,和她疏远了四年。
她们只是缺少沟通。
“好,听你的。”谢绮言将她半抱在怀里,“去茶楼那边,我帮你看看有没有伤到脚?”
易今莳道:“可是庭昱…”
一转头,蔺庭昱的眼神浓暗到要吞了她一样。
易今莳见状,便知道黑化值一点没降。
“那我走了。”
蔺庭昱没回应。
眼看着两人离开,蔺庭昱撑着花墙,微弓着腰,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许半天,她才恢复过来,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很快,那边接通:
“我可以出现在宴会上了?”
蔺庭昱脑子里全是刚才易今莳挨近说话时的神情,飘飘忽忽:“不行。”
“为什么?”
“今天不是好时机。”蔺庭昱说。
“噢。”
对面什么都没问,就挂断电话。
蔺庭昱整理好表情,出了花厅,正好与易沉宵撞上。
毕竟是多年的邻居,易沉宵也是看着蔺庭昱长大的,感情不浅,见当年的小姑娘长大,变得如此沉稳自持,易沉宵伤怀,“庭昱,我找了你半天,还以为你走了。”
蔺庭昱温和笑着:“刚刚想去找你和奶奶的,在这边碰到小莳了,聊了两句。”
易沉宵更是伤情:“你不在的这几年,小莳可想你了,她高考前几天发烧,迷迷糊糊还喊着让你回来,她有道题不会,想让你教。”
蔺庭昱自嘲:“宵姨说笑了,没有我,小莳考的更好,都上兰宜大学了。”
易沉宵说:“那是因为我告诉她,只要考上兰宜大学,我就带她出国找你。小莳胆子小,一个人连兰宜都不敢出去,你知道的。”
蔺庭昱面上的笑渐渐消退,“……是这样吗?”
易沉宵不知道她跟易今莳闹了什么矛盾,当初走的那么坚决,对易今莳像是仇人一样,可小莳自己好像也不清楚内情。
“不说了,反正你回来了,先在家里住两天,跟小莳多聊聊,有什么误会早点说开也好,你们俩都是好孩子。”易沉宵道:“你电话里说今晚有很要紧的事告诉我,是什么事?”
蔺庭昱敛眸,“没什么,就是我小姨,她经营不善,公司亏的不少,如果她找宵姨帮忙的话,您不用管,那就是个窟窿,填不完。”
易沉宵本来还疑心她要说的事与易今莳有关,听了这话,倒是放下心。
“你走之后我加投过一次,但亏的没边,后来没再管过。”易沉宵说:“先去看看寿星,刚还在念叨你。”
蔺庭昱说:“好。”
…
茶室。
易今莳在手机上玩小游戏,谢绮言在一边看着,手不老实,伸过去点了两下,给易今莳点出局了。
“谢绮言!你不会玩游戏,别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