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当初,一个陨星级的军团长是忧高不可攀的对象,更别说和对方真刀真枪的决斗,但眼下……实在不够看。
忧连武器都没用,只用一双铁拳将对方打倒在地,挣扎不起。
而且也没费多长时间,只是寥寥数息,连对话都没有。
“王忧佩尔法斯!你现在好歹是个人物,怎么不以教国民众为念,一面慈悲,一面残杀教国贵族,奸滑诡诈!”
阿诺德披头散发,浑身尘土,虽然倒地不起,嘴上却不干净,还在谩骂。
“不要动怒,你只是耗尽了魔力,又没有残废,休息几天,还是好好的皇家骑士长”
忧剑指触眉,对阿诺德敬了个礼,脸上笑的春光灿烂,别有一番俊俏风味。
他可没有下死手,现在的他完全有能力在不伤害阿诺德的前提下将其活捉,是以阿诺德看似凄惨,却没有伤及根本。
“叫人生不如死,伏地食尘,还振振有辞!”
说的就是那些被革除贵族名号,只能与民众共劳作的那群人,他本家是世家大族,就算王权衰弱,也是有不少投奔,所以纠缠不清。
只是他受尤斯特鲁号召,芙兰不好下手,至于其他那些,以芙兰的手段就袒护不到了。
因此对忧一方痛恨至极。
阿诺德未及说完,就见忧忽然蹲下身,两手扶着他坐起,一派宽宏大量的模样,心里更是怄气,奈何他浑身无力,只能受忧操控。
忧一脸笑眯眯的说了些化敌为友,尽是误会的场面话,最后凑到他耳边,得意说道“我的好岳父,你若是气伤了,我该如何尽孝,贝尔摩多的那些哥哥姐姐又该怎么撑起罗兹内尔家族呢?”
阿诺德大惊,心里生出一股凉气,冻得他浑身颤抖。
萨城之争轰动教国,最强勇者威尔玛丽娜臣服,他的女儿贝尔摩多怎么能脱了忧毒手。
当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贝尔摩多早让忧吃干抹净,乖乖跪在地上当女奴了。
忧不再理他,面朝观众举手示意,尤其是芙兰,双眸中已是一片清明,不再有所迷蒙。
高举胜利的他就像是大理石雕刻成的人,每一根塑造他的线条都藏着真实的凛然。
芙兰自是知道忧发生的一切,忧如果清醒,必然是困兽脱笼,成了日后计划的不稳定因素,但她不以为意,反倒十分欣喜,大抵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将胜利带给您,我的主君,芙兰杰西卡,感谢您因为我的一句戏言给了我表演的机会。”忧躬身施礼。
“住口,你这混账冒犯王家权威,现在又将神圣的骑士决斗视作戏子闹剧,芙兰杰西卡,你的骑士就是如此胆大妄为吗?还是说你故意为之。”
假王妃细白柔嫩的十指交叠而握,神色怪异道。
“陛下还未开口,你插什么嘴。”
芙兰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话里三分阴冷,观众席上顿时寒了几分,冷风刮得人汗毛立起。
她本就沉浸在忧清明自信的面庞中,被假王妃一激,耐性骤减,当下也不装了,拿出权倾教国的气势来。
假王妃还要言语,却感觉嘴唇发冷,陷入恐惧的身体显然比肉体诚实的多。
芙兰自从宣布改革之后,教国贵族因此而死的无以计数,神态威势自带一股煞气,仿佛除了爱人和床榻姐妹以外都是待宰猪狗,只是这股睥睨万物的状态,在她绝伦外貌的掩盖下不轻易示人罢了。
“男人嘛,都有血气方刚的时候,我的女儿能有这样的守护骑士,余很开心,由余做主,矛盾就此了结了吧。”
未曾开口的尤斯特鲁鼓掌示意,周遭群臣也都谄媚的说着“陛下圣明”,然而忧却发现一个惊人的细节。
尤斯特鲁双目僵硬,宛如木偶,更兼言辞尊称与以往全然不同,正让忧想起晚上的遭遇,当下大声叫道
“尤斯特鲁陛下,臣还有话要说,刚才我说王妃的身份有误,绝不是一句戏言。”
决斗之后怎么着也是芙兰向王权发起总攻势,索性做会恃势凌人的逆臣,忧心中计较,却要落井下石一番。
“今早菲利希雅王妃密会芙兰杰西卡摄政,以尽母女之情,迄今仍在宫中,然,陛下身边怎会多出一位菲利希雅,而且处处刁难,脾气秉性全然不似之前那般贤惠圣明,分明是有人假冒。金吾卫!将台上的菲利希雅拿了!”
金吾卫和圣司的好手连忙围了上去,狼团的几人则护着芙兰等人,眼尖的大臣见状立刻躲得远远的,生怕波及到自己。
“你们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