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兰眼神凌厉,她知道,爱人高估了民众的自发性和自觉性,教国的子民有相当一部分忙着温饱,不可能有远见,还有一部分并不愿意当自己的主人,更喜欢找个主人来供奉。
“你在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忧脸色一变,一丝痉挛性的颤抖在脸上掠过。
现在都芙兰好可怕。
“猫,是不会和老鼠共情的。忧,你要知道历史的辉煌由人民创造,时代的苦难也由人民亲手炮制,是他们需要鞭子的时候了。”
一字一句都是往平静湖面丢下的石头。
忧略微苍白的嘴唇蠕动一下,立刻抓住芙兰双肩“芙兰,我不知道今天你是怎么了,请你冷静一下。”
冷静什么?告诉她你快变成曾经压迫教国子民的贵族了吗?
忧一边想要民众们过上美好生活,一边却又因为他们的快速腐化而痛苦。
过于的善良成了怯懦,包容成了纵容。
刚刚登上统治阶级的平庸男人展现出自己最傻逼,最无能的一面。
“我尸位素餐的大将军啊,你逃避自己身份的欲望,却又享受身份带来的便利,现在又要撇清关系,是想表明清白之身?”
似是她心中怒意的发泄,芙兰说出的话都是“实情”,忧纯粹是烂泥扶不上墙。
心中淤积的异样委屈让忧脑中一片空白。
是自己的错。
芙兰早该有一天这样批评自己。
“我……”
“你想抛下我们母女自己逍遥吗?”芙兰再度捅刀,直插心窝。
“不,我不会的!”
“那你为什么总想逃避,在西都你就说带着我抛下一切去过二人世界,你想想那些跟我们去皮埃尔堡的贫民,想想他们中冒着生命危险报名参军的支持我们的人,还有大家……梅露塞,普莉美拉,还有韦丝娜,她们义无反顾的加入进来,支持我们改变教国,难道只是因为我们的身价高了,看了几段低劣的人性,就放弃这些无辜的子民吗?”
“不是的啊,芙兰!我……我才不是……”
忧咬着牙,脸庞完全扭曲,浑身气的哆嗦起来,整个人都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床上的梅露塞捂住咪咪露耳朵,不让睡梦的她听见这种争吵。
以她敏锐直白的性格会坏事的。
闹不好还会恢复和芙兰作对的局面。
“我想恢复以前白丁的身份状态,把康应那些人全都杀了,律师也好,法官也好,什么狗屁警视厅,什么舰队代表人,全都蛇鼠一窝,我要他们死个干净,我要他们死,他们那些狗腿子也一样,我要把他们全都杀了,杀了!”
忧捂着胸口,努力平复内心疯狂的杀欲。
他根本就咽不下这口气,只是……只是想到以如今身份去做一个杀手,一个佣兵,一个暗处的老鼠,会给芙兰和皮埃尔堡带来多大影响。
而且柳德米菈快要出生了,他不想让孩子有一个只知道用武力解决问题的混账父亲。
“笨蛋忧~难过的话就不要一个人死挺着!”
芙兰猛的抬起头,晨星般的双眸含着晶莹泪珠,娇媚的脸上早流下两道闪亮泪痕,张开双臂,迷人小脚用力一弓,整个人把忧紧紧抱住。
女摄政悬挂在爱人身上,不要命的把双唇贴上去,她用了力,房间里可以听见湿吻带来的“卟兹”声。
我怎么可能不会察觉呢?
我们是一家人啊!
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怪你。
双唇紧紧嘬着,舌头缠绵嬉戏,二人贴上脸颊,芙兰琼鼻上的眼泪有着少妇的暖暖爱意,滑过嘴唇,咸咸涩涩,最后零落在二人锁骨,胸口……
“混蛋老公,混蛋老公,混蛋老公……不知道软饭硬吃是什么的死脑筋!”
直到忧差点窒息,芙兰才和他分开。
而后的一通粉拳,芙兰还是个活泼灵动的小女孩一样,只是飚着浓浓爱意的眼泪,让这个少妇看起来是那么可爱。
“心跳的好快。”
就算有硕大的奶子挡着,芙兰极速的心跳还是让忧讶异。
拖住芙兰双臀,让她的丰腴玉腿夹在背后,就这样坐在身上。
撒娇,说出违心的话,激动的情绪对孕妇身体不好。
“抓我的胸……”
“……”
“快抓我的胸啊!笨蛋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