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商量好了,柳玉莲先跟着两个老酒怪回客栈。此时她已经知道,德信惮师所说的高人就是张子平。
她不知道张子平凭什么作这个高人,不过现在她已经明白,其实要办成事,武功不是唯一的,就如杜新的武艺不见得高于黑风,但杜新仍然是总瓢把子一样。
子平能被德信惮师如此看中,让玉莲感到十分自豪,虽然他们两个之间的赌赛还没有结束,但她已经希望最后取胜的是子平了。
吃过晚饭,玉莲回到屋里,收拾得紧衬利落,带上百宝囊和长鞭,看看天黑,自屋里出来,觑见左右无人,飞身上房,向后面街上而来。
到了早晨遇风张子平的树林边,见子平、老酒怪和黑风四人已经在等她。
五个人会齐了,一齐奔城西大道而来,到了约定的地点,五个人各自隐身于大树之上,静等着杨定边到来。
此事已经是说好了的,叫张德彪设法派杨定边单人出城,给住在城外进行密查的大徒弟传掌门令,好让黑风在路上拦截。
天交三更,果然见一条黑影驾轻功飞跑而来,看那架式就知道武功已达一流高手的境界。
看看切近,黑风黑巾蒙面,突然自树上跳下,拦住去路。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倘若牙蹦半个说不字。嘿嘿,管杀不管埋!”来人听了,呵呵一笑:“朋友,都是道儿上混的,行个方便吧。”
“我倒是想给你方便,只怕我的兄弟不答应。”
“请问贤兄弟是哪个?”
“就是他。”
黑风将两个蒜钵大的拳头一举。
“哈哈哈哈哈哈……”
来人笑起来:“朋友,这些个套话,俺都知道。不过劫道的不用刀,倒用两个拳头的不多见。”
“俺武艺高强,便凭一对拳头,就是山上的野牛也打个七窍出血,对你用不着使刀。”
“就不问问我截得截不得?”
“天下还没有我截不得的。”
“好大的口气!朋友,劫道儿是绿林道的买卖,这些天沧州正有大事,武林各派已结成联盟。
你们杜大当家的也传下将令,绿林道不准在沧州百里之内作买卖你不知道吗?”
“老子独来独往,不知还有什么杜大当家。小子,快些把钱财留下还则罢了,不然,老子的拳头可不认人。”
“朋友,实在不巧,我今日事急,未曾带得银钱出来,可否行个方便,若要金银,改日必当送上。”
“放屁!爷爷劫道,向无空手而回之理,若真无钱,我看你背后那把剑彷佛是个值钱的玩意儿,不防送我。”
“朋友不可逼人太甚。”
那把剑是一代代传下来的掌门人的信物,宝剑在手,如掌门亲临。
这剑就如同令箭一般,丢了掌门令,那可是断头之罪,来人道:“朋友,此乃师门信物,不可予人,朋友还是行个方便,让我过去吧。”
“不行,今天你要不把剑给我,便把命留下。”
“朋友,在道上混,得有自知之明,不是谁都动劫得的。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
“我乃三皇炮锤掌沧州分堂堂主杨定边,想来你应该听说过,人送外号大力拳,朋友自忖能打得过我吗?”
“嘿嘿,野鸡没鸣(名)儿,莫说你是个分堂主,就是你家掌门来了,也得乖乖把剑奉上。”
“我若不答应呢?”
“打你个塌鼻子瞎眼,再捅你个透明窟窿。”
“朋友话说得大了。杨定边虽然不才,对付你这个小毛贼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