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说,回春堂把武林女子绑去后,就废了武功,灌下春药给嫖客们玩儿。
有的说,回春堂每天开一次无遮大会,把被绑女侠们扒光了捆到大厅里,任那些嫖客们挑选,然后集体嫖宿。
玉莲她们听见男人们说女侠被玩弄,心里发烦,饭也吃不下去了,正打算站起来走人。
听一个黑道小混混道:“我听说回春堂放出话来,要把天下武林女子一网打尽呢!”柳玉莲听了,脸上泛起一丝冷笑。
赵娉婷只有十七岁,年纪最小,也最不知深浅,被激得站了起来道:“回春堂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群见不得人的江湖屑小之辈。除了使些下九流的阴损手段害人还有什么本事?有能耐挑个旗号站出来,和本姑娘一刀一剑地斗上一场,躲在暗处偷袭算什么本事?”
叶玉华急忙站起来,把她袖子一扯道:“五妹,你跟他们吵吵什么,他们又不是回春堂的人,走走走,咱不吃了,回去!”玉莲也听要走,便叫小二结了帐,四个人从店里出来,赵娉婷兀自恼恨不已。
玉莲劝道:“娉婷,何必在这里沤气,等找找回春堂的人,一刀一枪报了仇才是真的。”
“我不是气别的,我是气他们拿着三师姐她们的遭遇当话题,还想出那么多不堪的……”赵娉婷说着,眼泪都掉下来了。
三个年纪大的又一边劝,一边拉着她在街上转悠,买了好多东西给她,赵娉婷才平静下来,转怒为喜。
吃过晚饭,众人各回房中,玉莲坐在桌边,想着女侠们是在沧州失踪的,这里多半儿有回春堂的分舵,于是决定夜里出去查访一番,兴许能发现点儿什么。
正在想着,忽然头一晕,心说坏了,对方找上的是自己,便失去了知觉。
柳玉莲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四马倒躜蹄儿地捆上了,眼睛用黑布蒙着,嘴巴也被堵着,面朝下趴在八仙桌儿之类的家俱上面。
玉莲以为自己是遭回春堂绑架了,落到他们手里,自己的一世清名就算完蛋了,于是用尽平生的功力挣扎了一阵儿,却挣不开,身子在挣扎中侧翻过去,滚到了桌边,被一个人挡住了。
只听一个声音低低地道:“看你着挣扎的样子真好看。”玉莲听到那个声音,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嘴里呜呜着,要他把自己嘴里的布掏出来。
转眼间,玉莲的蒙眼布已经给解了,果然自己趴在一张八仙桌儿上,背后挡着她的是张子平。
“呜呜……”玉莲哼哼着。
“你答应不要大声说话我就给你把嘴解开了。”
“嗯嗯。”玉莲赶紧点头。
张子平把她嘴里的布掏出来。
玉莲立刻恶作剧地张嘴要喊叫,又被子平用手摀住了:“说了不许喊了嘛!叫隔壁的人听见。我有正经话同你说。”他把嘴紧贴在柳玉莲的耳边耳语道:“我这次是被德信大师秘密请来的,除了他们老哥儿俩和德信大师之外,就只有你知道,为的是怕回春堂的眼线知道了,我就不便行事了。所以我才不叫你喊。”他在说话的时候,离得她很近,一出气儿就吹在她的耳朵后面,让她感到紧张而又幸福。
在确认了玉莲真的不会再喊的时候,子平才把手拿开。
“你这坏蛋,又偷袭我。”
她也扭过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没办法,我只会用药,不过你放心,这药没有毒的。对道上的朋友,只要不是巨奸大恶,我都不会用毒药。不过,那些江湖屑小才不会像我这么好心。你还得再练内功,要把我屏住呼吸时的心跳也听出来才行。”
“嗯。给我解开吧,我动不了了。”
“好吧,不过先扭几个屁股让我看看。”
“我不。”
玉莲红着脸说。
“那就不给你解。”
“你不解我就喊。”
“唉,真拿你没办法。”
张子平一边解着绳子一边说:“我已经同醉仙和醉佛说了,让他们装不认识我,你也要当成第一次见到我。我的名子没变,不过公开身份只是一个无门无派的无名小卒,我没资格与各派掌门平起平坐,只能住在悦来客栈。明白了吗?”
“嗯。”
绳子解开了,子平在玉莲的嘴上亲了一口,然后悄然离去,柳玉莲又胡思乱想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