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混混儿势力很大,足有三、四十人,整天拿刀弄杖地练武,要么就是上街斗欧。今天恩侠所见,不过十之四、五。街上的人,谁都惹不起他们,所以,若是别个问,小老儿也不敢说。
即是恩侠相问,小老儿敢不据实回禀?我听女儿说,女侠的武艺高强,真要教训他们,倒也不难。只是,他们这群小子甚多阴谋诡计,恩侠初来乍到的,弄不好又落在他们算计中。”
“不怕,我上过一回当,难道还不长记性么?老伯只管说出来,一切包在小女子身上,定叫他们以后再不敢歁压良善。”
“好,要说刘谦的父亲刘员外,倒是个大善人,不似其他大户为富不仁,只是他也管不了自己这位公子爷。
往常他欺负了人,被人家告到刘员外面前,刘员外也少不得给刘谦施以重惩。
只是一回头,他定是要对这家人报复,不是毁了人家园子,就是砸了人家的家什。
所以镇上人怕报复,后来也不敢再去刘家告状了。
这刘谦说起来倒算个孝子,很怕他爹发脾气,所以平时不敢把混混儿们带回家里,只在镇子周围无人的地方鬼混。
那几个地方要么是破败的庙宇,要么是人家废弃的园子,一共有个四、五处,素常晚上也不回家去住。这些地方,待小老儿一一道来。”李老掌柜便把刘谦儿一伙儿经常活动的地点都告诉了玉莲。
玉莲本是想寻个悦来客栈什么的地方住下,慢慢访拿刘谦,李老掌柜哪里肯,定要她住在鞋店里。玉莲难推老掌柜的盛情,只得答应了。
次日一早,玉莲在李家吃过早点,便缠了皮鞭上路,向老掌柜所说的一处地方走来。
头天捆吊玉莲的破庙已是不必去了,想来这群混混儿该知道自己在找他们,一定不敢回去。
于是玉莲向他们素日活动的另一个离鞋铺最近的地点寻去。
那是一处废弃园子,过去是一位告老的府台大人的花园儿,后来老府台去世了,子女又不争气,便把大好的一个家败了,一家人卖了房产,各自投亲去了。
那边园子是被刘谦的父亲买下的,原准备盖上一处新房舍,因没时间,便在那里荒着,任其长些乱草,倒成了刘谦儿与混混们练武的地方。
玉莲寻到园子,见门锁着,知道里面没人,翻墙进去又寻了一遍,草已经长得半人高,没有什么踩踏的痕迹,说明刘谦儿他们最近没来过这里,便又翻墙出来,向另一处破庙走去。
正走之间,忽然前面巷口人影一晃,蹩进巷中,彷佛是那些小混混儿里面的一个,玉莲哪肯放过,急忙运轻功赶过去,到了巷口,里面已经没了人影儿。
正在诧异,见巷子另一边的出口处人影又是一晃,彷佛还是那个小混混儿,玉莲起步便追,忽然一股大力迎头将她阻住,双手也被什么东西箍住了,低头一看,一条半寸粗的绳子将她连胳膊套住,勒得紧紧的。
“啊?”
玉莲吃了一惊,论她的武功,若是有绳子套她,至少要从眼前落下,或是从脚下套上来。
若是从上面下来,她该看得见,不会那么容易吃这个亏。
若是从脚下上来,自己正在跑,一定是先套住脚,又怎么会被捆住双臂呢?
是什么人有这般本领偷袭自己。
还没容她想明白,便感到那绳子一紧,整个儿人已经被拎得双脚离了地,被一个男人夹在胳肢窝底下,飞也似地出镇而去。
玉莲想喊没喊,因为她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儿,便放弃了反抗。
转眼之间,柳玉莲已经被夹到了那个她被吊的破庙里。
大殿里原有一张折了半条腿的供桌儿,张子平把玉莲住那供桌前一放,一按她后背,玉莲便撅着屁股趴在了上面。
“嘿嘿,此番又被人拿住了吧?”
“呸!放开我。”
“那可不行,我得把你捆起来才算赢一回。”
玉莲想挣扎,张子平的力气大得很,把她按得结结实实,只感到一只手腕子被子平用绳子缠了几道捆住,然后又扯过另一只手,双腕交叉在屁股后面,几下子便捆结实了。
“放开我,算你赢了。”
玉莲气急败坏,眼看着发现了混混儿的行踪,又叫张子平给破坏了,哪得不急。
“那不行。”
子平说着,把先时勒她的那条粗绳子解开,手上一使劲,玉莲便感到自己被扔上了半空,几乎碰到了殿梁,在空中翻了几个滚儿向下掉。
眼睛里瞥见子平在下面作势要把她接住,玉莲怕自己的要害被他碰到,急忙双腿一摆,使了一招儿叫乌龙绞柱,稳住身子,变成头上脚下,稳稳落在地上。
玉莲正自得意,忽然间脸腾地又胀红了。
原来子平捆她手的那根绳子只使了一个头儿,还剩下两丈多长的一截儿在手里捏着,柳玉莲在空中一摆腿,那绳子便趁机被抖入她两腿之间,等她落在地上,绳子恰好自后向前被她夹在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