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的胸部长大了好多,而且更敏感了呢!”李雪清兴奋地说道。
比起筑基,她更在乎这方面的改变。
对于浪费筑基丹灵力来改变外貌这件事有所芥蒂的洪云,听到李雪清的话之后,慌慌张张地拍掉她的魔爪,说道:“因为已经筑基了嘛!”
“嗯,修练真是好事!”
“你脑袋裡面想的该不会是越修练越敏感这种东西吧…?”
“小云你很聪明呢!”李雪清惊讶地说道。
(是你的淫荡太容易看穿吧……)
说话间,两女踏剑来到问道堂,这是一座佔地相当广大的宫殿式建筑,建筑分为前后两进,但前殿的尺寸却远远小于后进,看上去彷彿是盖好后进之后才又突然想到随手盖一个前厅来滥竽充数似的。
“两位师叔是新晋筑基,前来登记命牌的吗?”看守前殿门口的炼气期外门弟子恭恭敬敬地说道。
依照往例,筑基丹会之后,获得筑基丹的修士在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之后就会马上开始服药筑基,一方面时间不等人,另一方面怀裡揣著一颗无价之宝,心裡总是七上八下,毕竟怀璧其罪啊!
因此,这段时间内自然会有一批新晋筑基修士过来登记命牌,只不过李雪清和洪云是最早到来的罢了。
“没错。”洪云抢先开口,以免李雪清又搞出什么花样来。
“请进。”年轻的外门弟子露出毫不掩饰的羡慕,替她们打开了问道堂的大门。
走进问道堂,李雪清她们首先看到的是一片可以用“清水衙门”来形容的景象,虽说这裡是无数炼气期弟子梦寐以求走进来的地方,但实际上也不过就是个登记处,除了看柜檯的是个老筑基修士之外,其他地方居然都像是积了层灰一样死气沉沉。
“哦…来得真早啊。”原本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的老人,勉强抬起头来说道:“老夫还以为会再晚个几天呢,看来你们的资质不错。”
筑基需要易筋洗髓,资质越好的人,身上的杂质天生就比较少,像李雪清的身体就是几乎没有什么杂质,而这除了让她们更容易筑基成功之外,也代表筑基时所消耗的时间比较短。
先不论李雪清这个早就到达筑基标准的怪胎,就算是洪云,实际上也已经先完成了一大半过程,因此当然比其他人更早出关。
“好说,师兄谬讚了。”洪云文诌诌地答道,引来李雪清奇异的目光。
“还是两个人一起来的…”老人顺便扫了李雪清一眼,对于女孩国色天香的外表毫无反应,毕竟女性筑基修士裡头最不缺的就是人工美女。
老人的地盘就是这个问道堂,对于炼气期弟子的兴趣不大,自然也不知道这次的丹会是谁得到筑基丹,更不知道眼前这个酥胸半露的绝色美女,长相是完全纯天然的。
“我们是好友!”李雪清得意地说道。
“好友吗?…算了,我跟你们解释一下命牌这种东西。”老人扫了洪云一眼,从抽屉裡拿出一迭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泛黄纸张,说道:“你们现在筑基了,应该知道一个筑基修士对宗门有多么重要,不说别的,光是筑基丹就是无价之宝,宗门花了那么多心血,总不能随随便便就死掉了。因此,每个筑基修士都要在筑基之后来这裡留下一滴精血,渗进命牌当中,以后要是出事了,宗门就会马上知晓。”
说到底,命牌就只是宗门为了掌握筑基以上修士生死情况而设立的东西,而用来放置命牌的地方,就是这个问道堂,也难怪老人如此有气无力的,毕竟就是个从早到晚瞪著一堆玉牌的无聊工作嘛!
“精血…”
“对,怎样?有疑问吗?”
“人家怕痛……”李雪清说出了让其馀两人全都瞠目结舌的话来。
最后,李雪清还是不敢自己动手,只好让洪云代劳,看著隐现血光的绿色玉牌,感觉到玉牌和自己之间那若有似无的连结,她又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练的……”老人看著李雪清说道:“就算是乡下出来的散修也不至于如此……”
老人当然不知道,引领李雪清修练的王浩根本没有让她知道太多修仙界事情的打算,毕竟一个迷迷糊糊的天才修士绝对比一个博学多闻的天才修士要来得好控制。
在这情况下,一个空有修为和聪颖大脑却完全不清楚修仙界情况的筑基期女修就此横空出世。
“我带你们去看看放置命牌的地方。”老人摇摇头,继续他的工作。
放置命牌的地方,就是问道堂的后殿,三人一走进去,却看见好一个大厅堂中央,几个架子上挂著寥寥无几的几百块玉牌。
“嗯哼!这…问道堂是当年本宗最强盛的时候盖的,那年头的问道宗,元婴修士数十人,结丹数百,筑基期更是有五千以上……”老人暗暗腹诽著宗门上层,没那么多人就别打肿脸庞充胖子,说什么改小了就是认定问道宗掘起无望,愧对祖宗十八代云云云云,却又偏偏要搞什么“令新晋筑基体会宗门伟大”的花样,害得他每次都得硬起脸皮大吹特吹过去的荣光。
但过去终究只是过去。
“…每个筑基修士都是宗门的宝贝,所以只要进阶筑基期,就必须在这裡留下命牌,这样宗门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你们的死活,要是你们活著,命牌就会像你们手上那样完整而且发著微光,要是身受重伤,命牌就会变得黯淡无光,要是死了就会…”
就在此时,挂在架子上的一块命牌突然碎裂,落在地上变成一堆石粉。
“对,就像这样碎裂…我操!”老头顺势说了一句,却马上脸色大变。
“咦?”两女当然也看见了这情况,于是跟著老头走向那边的架子。
“这…明智死了?他怎么会死呢?”老头一脸错愕地说道。
“明智是谁?”李雪清问道。
“他是你们明字辈首屈一指的天才,而且是本宗元婴老祖‘星河’的真传弟子,怎么有人敢向他动手?”老头皱著眉头说道。
问道宗的道号排列是“群星列宿,日月晦明”,每隔百年换一次,入门弟子以筑基之时作为标准,由掌门人分别给予道号。
当然,结丹以上的高阶修士总会搞一些外号就是了。
例如四岩真人,他真正的道号是“日霓”,日来日去也就罢了,遇到需要自我介绍的时候,“老夫日霓”这话一说出口,不打架也得打一场了。
会取这坑爹名字其实也怪四岩真人自己,他在筑基之后志得意满得过了头,连在掌门人面前都是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嘴脸,而当时的掌门又刚好进阶成结丹修士,一样也是信心暴涨的时候,哪经得起一个小小筑基初期修士在自己面前大吹法螺,只不过终究还是自己人,小小惩戒一下也就是了。
结果就是被取了这道号,虽然四岩真人从不以此自称,但少数知情人士还是会拿来取笑他。
“居然有人胆子生毛,敢动元婴老祖的徒弟?”相较于李雪清,洪云内心的惊讶远胜于她。
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何况是杀了元婴老祖的徒弟,一个不小心,就是宗门大战了。
“不行!你们先回去!老夫要立刻去报告!”老人一扫之前的懒散样子,飞也似的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