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顿,她想到了,是徐离陵开的门。
或许以为在外面试图闯入的是她,于是开了门。却没想到,是这些人。
莺然问:“虚空之门是什么时候开的?”
玉虚风眉目凝沉:“有一日了。”
莺然愣住:“一日?”
一日时间,他怎么不去找她?难道他受伤……不对……一日,对不上她来的时间,他怎么会开虚空之门?
思及此,莺然反倒松了口气。
他既敢主动开虚空之门,便不会有事。
她唯一需要考虑的是:他现在在哪儿?是那些人惊扰了他,让他的记忆又错乱了吗?天霄灵气太盛令他魔性难抑,故而他先走了?
说起来很奇怪,他的记忆再错乱,他也始终能记得她。
莺然问过:“你为何一直能记得我呢?”
他道:“你很特别。”
那会儿她面上微热,当他难得说了次好听话。
见他一脸平静,又意识到不可能的。他这种看夜景说天黑,她同他诉情他说飞驹比较稳的人。
她撇撇嘴,要深问,但以他的精神状况很难回答,反而徒增煎熬,她便没再问,转而安抚他去了。
之后也没在意此事,总归等他恢复了,她还是能再问的。
但现在要考虑他的动向,她就不得不深思,他说她很特别,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陷入沉思。
岳朝秋同她说了什么,她听是听了,但没太在意。想了许久,恍然大悟。
对,她很特别!
因为她与他,有一段没有与过去融合的记忆。
倘若他不知道她会在哪儿。
那他一定是去了那儿等她!
莺然笑起来,招呼上大花与小黄,转身就往外跑。
岳朝秋“诶”了一声,见她只有欢喜,全无担忧,无奈地摇了摇头。
大花与小黄听了岳朝秋方才的话,更是震惊——岳朝秋说,徐离陵原本不可能破此地绝阵。
可是徐离陵开启虚空之门,放了那些人进来。
以杀戮破阵,以血屠解咒。
踩着那些人的尸体,走出了此地。
这会是巧合吗?
一个原本不能破的阵,在他说他会出来后,刚巧送了一批为他破阵的“人材”。
这个巧合,恐怕未必是巧合。
也就是说,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屠戮,一场徐离陵算准了别人何时会送上门来的屠杀。
如此心计、如此谋算、如此手段……这样的魔出世,如何能不叫人恐慌?
倘若徐离陵当真无意再起战祸还好。
就怕他意识混乱后,自囚于此的三年,在谋划些什么。
这些话,让大花与小黄很是惶恐。
但见莺然不在意,笑盈盈地要去下界,也只能跟上。
大花当她没听清,路上又和她说了遍岳朝秋说的话。
莺然:“我知道啊。可是怀真不会那样做的。”
大花盯着她看了会儿,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