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做到了。
片刻后,那处疼痛无法阻挡地转换为奇妙的快乐,带印澄去往更飘渺的云端。
和往常一样,印澄率先抵达终点。
没有被照顾的小小澄在颤,宋屿却并未停止,反倒愈演愈烈。
印澄失声喊叫。
小小澄仿佛变成了小区门口的女神像喷泉,交出的不是牛奶,也不是脏污,而是种透明的东西。
源源不断,洒向重叠的两人。
印澄用力推着宋屿,又哭又喊,感觉自己快疯了。
他想阻止这种快乐到令人失常的奇怪现象,即将融。化的大脑催促他赶快做出正确的行为。
离开这个男人,逃走。
立刻,马上。
印澄付诸行动,却未能如愿。
他被那两只大手牢牢地钉在原处,如同挣。脱不得的蝴蝶标本,无论四肢如何摆。动都无济于事。
宋屿在疯狂中发出声闷哼,抱着怀里瘫。软的人,陷入安静。
印澄觉得自己大概是死了。
他不可能还活着。
意识涣散之际,印澄被宋屿扳过头,又喂了一口酒。
宋大人还留在里面。
印澄没被允许昏迷。
再过一会儿,一切又会换一种方式,重新开始。
那个会哼曲哄他入眠的宋屿,不见了。
***
许久没睡到自然醒,印澄抱紧被子,享受着难得的安宁,过了半晌才睁开眼。
窗帘拉着,但从缝。隙中透过的阳光,还是能照亮屋内。
身侧没有人,宋屿不在。
印澄望着天花板发呆,眼珠艰。涩转动。
挂钟回来了,正指向下午两点。
喉。咙很不适,印澄皱紧眉,抬头去看床头柜。
哪怕是酒也好,他需要点东西润。喉。
肥肥鲨摆在原处,一脸憨笑,旁边没有酒瓶,反倒放了一杯水。
水!
沉重的身。体霎时间涌出力气,印澄抬起布满红。痕的胳膊,努力去够那杯水。
伸长点,再伸一点。
马上就碰到了!
水杯在柜子上滑动几下,没摔落,惊险地被印澄握。住。
印澄喝得很急,大口吞。咽,毫无悬念地把自己呛到。
杯子空了。
印澄遗憾地舔。舔。唇,不死心地又往嘴里倒了倒,企图喝到残留的水。珠。
努力半晌,印澄忽然觉得这种行为很可笑。
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呢?
放下水杯,他发现身体被彻底清洁过,所有痕迹都涂过药膏。
关于这点,他倒是有点模糊的记忆。
宋屿似乎是用手掌的温度将药膏化开,小心翼翼地帮他揉。按淤痕的。
是梦?还是现实?
印澄无法断定。
毕竟那种温柔的举动,他近期只在梦中见过。
床。上用品全都是新的,有种被阳光晒过后的温暖香气,屋内也很整洁,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
印澄失神地用指腹摩。挲指。尖,意识到连指甲也被修剪得很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