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屿做了次深呼吸,艰难找回理智。
“进来吧,我叫了晚餐。”
***
印澄不是急。色的人,平时独处时小小澄的状态也很稳定。
可一碰到宋屿,他就变得和往常不一样了。
印澄原以为一进门,宋屿就会像上次重逢那样迫不及待,没想到对方给帮他把外套脱掉后,竟没再继续。
“先去洗澡吧。”宋屿替他将衣服挂好,自然的像在这个房间里住了好几个月。
熟门熟路。
“哦……好……”印澄拿上浴巾,迟疑地走向浴室。
先、先洗?
印澄用手指挠挠脸颊,有点纳闷。
宋屿不是很在意做前清洁的人,只要来了兴致,大多数时间都是随时……
天呐,难道他身上有不好的气味?
一进浴室,印澄就脱下衣服,仔细确认。
不应该啊。
拍火戏时的烟味并没有带到私服上,头发也在摄影棚里的临时洗浴间清洁过。
究竟是宋屿的嗅觉太敏锐,还是他太迟钝?
干净的浴袍已经被放在洗手台,显然是提前做的准备。
说起来,宋屿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房间……是怎么进来的?
大概是和前台要的房卡吧。
不过,这种重要的东西,前台会随便给么?
印澄迈入淋浴间,整个人都懵懵的。
关于房卡的疑虑很快被抛诸于脑后,印澄无瑕去想那些违和的细节。
因着方才的亲昵,小小澄仍处于苏醒状态。
真是,太羞。耻了。
印澄把水调凉,努力让那里冷静下来。
怎么能急成这样。
虽然肯定会做,但总不能一见面就……
幸好冬天穿得裤子厚,没被宋屿发现。
丢脸死了。
……
晚餐是牛肩排,餐桌铺满浪漫的玫瑰花瓣,还点了红蜡烛。
等印澄出来时,桌面已布置完毕,甚至连他那份的肉,都被切成正适合入口的大小。
“几点下的飞机,怎么都没告诉我一声?”印澄的视线紧随为他拉开椅子的宋屿,笑着问道。
“刚到,你那边忙,我就自己过来了。”宋屿摸摸印澄的头,低头看了眼掌心的水痕,发现发丝仍有些潮湿。
没吹干。
印澄太急了。
宋屿蹙眉,转身从卧室的衣柜里找到条备用的干浴巾,拿过来帮他继续擦发。
“吃吧,尝尝合不合胃口。”宋屿擦拭的动作很温和。
印澄依言吃了一块,只觉得那肉入口即化,嫩到了极点。
他再度叉起肉,仰头,红着脸喂给宋屿。
当宋屿浅笑着咬住餐叉时,印澄忽然冒出个奇怪的念头。
宋屿连干浴巾放哪儿都知道。
难道他进来之后,立刻将整个房间翻了一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