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那次车祸之后,我就一直躺在床上?我躺了多久?该不会真像老黄说的那样躺了好多年吧?
我之所以一直动不了,是因为我成了植物人?
这个念头真把我吓坏了,我拼了命的挣扎着想要动一动身体,可却连一丁点也动弹不得!
操!不要啊!
我错了!
我就是个人渣!
懦夫!
是我对不起江雪!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开始这一切!
我当初就该将那个龌龊的念头永远藏在心里面!
不!
我就不该有那种念头!
连想都不该想!
我承认我错了!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可以和江雪离婚!
马上就可以和她离婚!
我可以成全她和老黄在一起!
我甚至可以放弃江雪肚子里的孩子!
无论那个孩子是谁的!
我的确做错了事!
我罪无可恕!
罪大恶极!
可是我的菩萨,我的耶稣,我的如来佛祖,我的老天爷!
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吧?
让我躺在床上,一辈子不能动?
那还不如让我死!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就一次!
哪怕就一次!
没有人回应我无声的呼喊,甚至没有人知道我曾经呼喊过这件事。
现实中的我,一直是那样静静的躺在床上,连一根汗毛也不曾动过,唯一的例外便是那根硬起来又软下去的鸡巴。
周遭重新安静下来。老黄走了,他说他去联系医生。
家里只剩下江雪陪着我。
她没有说话,什么也没有说。
我能感觉到她就坐在我的身旁,她离我那么近,我只要稍微动一动手指,就能触碰到她,可惜我却连这一点都做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对时间已经失去了概念,在沉睡了那么久之后,我仿佛对睡觉这件事已经没了需求。
我只记得,我被两个人抬上担架,之后又被抬着下了楼。
再然后,我被抬进一辆车里,应该是一辆急救车,急救车一路呼啸着来到医院,而我也被人从车上抬了下来,一路送进病房里。
我做了各种检查,我能感觉到我的脑袋上,身上被贴上了各种仪器探头,我还能感觉到各种针管插进我的血管里和肉里,或是往外抽一些液体,或是往里面打一些液体,我也搞不清楚都是些什么。
总之,从医生和江雪的交谈当中,我稍微听到一些只言片语,大致能还原出我现在的身体状况。
按照医生的说法,我的生殖器(就是鸡巴)对外界的刺激有反应,说明我对触觉有反应。
除了触觉之外,经过对大脑皮层的扫描发现,我大脑中负责听觉的区域也有不错的反应,说明我对声音有反应,这意味着也许我能听见声音。
不得不说,医生的判断没有错。
不过医生也给江雪打了预防针,能听见声音不意味着能听懂,但至少是一个不错的信号。
医生建议江雪可以尝试着和我多说说话,或者用声音刺激我,也许能起到一些不错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