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个……虫,他有一个不算圆满的家庭。雄父嗜酒,一喝酒就会打身边的虫。雌父软弱,每每挨打也只是默默流泪,事后将心里积郁的痛苦泄到他身上。从他有记忆以来,那个家里就没有半点温情,冰冷、压抑贯穿了他五岁前的全部生活。”
沈翊说着似乎又回到了那段模糊不清但始终无法忘怀的日子里。
“有一天,他的雄父又喝了酒,雄虫因为赔了一大笔钱大醉了一场,回到家就把屋子里的东西能砸得全都砸了——包括他的雌父。”
沈翊闭上眼,视线中一片血红,“雄虫就这么抓着她的头,一下、两下,重重地砸在墙上,不管她如何哭求都没有停下来,鲜血流了她整张脸。而他呢?”
沈翊自嘲道:“他什么也没做,就那么浑身抖地藏在沙后面,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任何声音,生怕被现后,也引来一顿毒打。”
“是不是很没用?”沈翊像是在问自己。
阿莱西奥的心被雄虫的问话狠狠揪了一下。
“后来呢?”
“后来?后来他们就都走了。”
那个打人的男人走了,总是哭泣的女人也走了,只留下沈翊一个。
他还记得那是一个冬日的夜晚,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卧室的地板上。冷风从卧室落地窗吹进来,他冻得牙齿打颤,只能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试图在这个父母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汲取一丝热量。
可惜,徒劳无功。
“他就这样没有家了。”
沈翊将脸埋进枕头里,他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时候他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训练场,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五岁那年。那时的他也是这样,独自一个人,没有谁会来找他,也没有谁会为他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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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和记忆中不同的是,这次有一个虫来接他了。
沈翊望向阿莱西奥的眼睛,昨晚的事虽然很多他都记不清了,但这双眼睛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记得他说‘回家’。
沈翊见阿莱西奥表情凝重,笑了笑,“我说了一个很无聊的故事,是不是?”
在虫族这样的情况比比皆是,他自己讲着讲着都觉得矫情。
“不”,阿莱西奥摇头,他知道雄虫很早就失去了雄父和雌父,家族也没落了,却不知道沈翊这么多年过得这样辛苦,这样孤独。
他心中像破了个口子一样,渗出细细密密的疼痛。
他很清楚,痛苦从来都不会因为泛滥而减轻,它充其量只能在一个虫强忍疼痛的时候不至于因为别虫的幸福被伤得更加鲜血淋漓。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
现在他终于知道雄虫为什么总是这样坚强了,因为他从没有可以依赖的虫,他是独自一个走过了这二十余年漫长的旅途。
“阁下……”阿莱西奥嗓音沙哑地开口。
“这个故事的开局也许不是那么美好,但一个虫的一生何其漫长,总有一天,会有一个真心爱他的虫出现,然后他会重新拥有一个家。他们会很恩爱,还会有很多很多的虫崽,虫崽都十分聪明可爱……”
“如果真能像你说的那样就好了。”
沈翊顺着阿莱西奥的话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只是几个片段已经让他不由自主地笑了,不过很快他就从这种幻想中清醒过来。
太难了,他恐怕一辈子都找不到那样一个人。
不过,沈翊苦中作乐地想,虽然他不行,但他可以帮那些正在遭受苦难的人寻求一个出路。
他将视线重新放到守在他床前的雌虫身上。
“阿莱西奥,你绝不会成为故事里的雌虫。”
“别怕,我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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