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神窥视,自欺欺人地告诫自己,不过是好奇声响,关切她的安危。
可我心里清楚,这不过是给自己的下流行为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其实学校的性教育让我对男女的床事早已门清儿。
睡房里乌漆麻黑,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缝洒落。一双翘在空中的腿,恰好映入我的眼帘。
震得厉害。家里的垫很旧,嘎吱作响,仿佛承受不住男人腰胯激烈的动作,我听见的噪音就是它。
罢了,疑云已解,好奇心亦得满足。
我该去厕所尿一把,然后回去睡了。
然而,我的双脚仿佛生了根,无法挪动分毫。
眼睛忘了眨,口干舌燥——卧室里,她的脚趾扣紧了,在空中晃动。
嘎吱嘎吱,床垫发出阵阵呻吟,仿佳要承受不住这激烈的欢爱,随时可能崩塌。
“告诉我,”男人粗重呼吸,“你现在更爱谁?是我,还是那个小兔崽子?”每说一个字,下身就狠狠地挺进一下,话语中夹杂着肉体拍打的声响,每一下都仿佛要把床板撞碎。
我心中一震,这春宫戏中的对白,竟然涉及到了我。
那个男人,那个正在与我最亲近的人缠绵的男人,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当刻,我承认,我彻底慌了神。
诚然,男欢女爱,床笫之间说些露骨的情话,本无可厚非,可为何我却感到如此惶恐?
全身的毛孔仿佛都竖了起来,一股莫名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我害怕继续听下去,害怕听到更多令我心碎的话语。
刚踏入青春期的我。偶尔撞见她的秘密……恐怕任何人都无法理解自己平日温柔的慈母居然会找男人缓解寂寞。
我再也无法直视那个房间,有谁又是让我陌生的人,说我陌生的话。尤其是她。那双赤足,蓦然从云端坠落。
“你在这时提他是什么意思?”她声音沙哑。
她收敛了腿,不再顺从那个和她偷偷苟合的陌生男人。
只是睡房内依旧窸窸窣窣,肉体摩擦的声音隐约可闻,我目不能视,却无法阻止脑海中那些下流的画面不断闪现。
“我,”男人语带窘迫,“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你敢拿我儿子开这种黄腔,不觉得恶心吗?是不是操昏头了,才会说出这种恶心的话?”
闺房内寂然无声,喧嚣尽敛。
床头灯在这寂静中摇曳,在墙上投下摇晃的影子,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刻的尴尬与紧张。
“我不过随口一句,你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男人怒气渐起,脸上的青筋暴起:“他不就是你玩嗨了,被人射进你逼里的种吗?老子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这也要管吗?”
啪!女人玉手狠狠挥出,重重落在男人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你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想吐!”
“我他妈忍你很久了,林艳萍!很久!很他妈久了!”男人咆哮道,唾沫星子四溅。
男人试图压低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吼叫出来,“当初老子他妈给了你多少钱让你生孩子,别忘了这户头也是老子的!但自从那个小兔崽子出生,你他妈眼里就再也没有老子了!”
这话听得我心里嗡嗡作响,仿佛被一记重锤狠狠击中。
我早该发现的,原来我的出生并不被人期待……
年少无知,那时让我失望的是那个陪伴我成长的她。
这种偏见让我当刻并没有注意到,女人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仿佛一头即将发狂的母野猫。
她可能是真怒了,我只在她当初发现我被欺负的时候,听过这么沉重的吐息。
“你他妈的是老子的女人,不是那个小兔崽子的……”话音未落,男人被一记凌厉的飞踢踹出床塌,身形摇晃如醉汉,双腿一软,险些从床沿滚落。
“你的耳朵聋了吗?你要不听听你刚才说了什么?”女人自榻上起身,“他是我的儿子,是我怀胎十月生出来的!”
她以锦被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微微颤抖着,像是被寒气侵袭。
但我还是能看清她那单薄的身材。
她的秀发凌乱不堪,像是被狂风肆虐过的柳枝,乱发根根竖起,活像一只炸毛的野猫,随时准备亮出尖利的爪牙。
“再问你一次,你凭什么拿老娘儿子开涮?”她很恶心
男人像条丧家之犬般踉跄着滚下床榻。
女人的眼神冷得像冰窖,死死盯着这个可恶的男人,她那红艳的嘴唇微微张开,吐出一句刺骨的话:“你要么是醉得不省人事,要么就是烂到骨子里了。”
男人突然像被雷劈中般暴起,如同一头发情的野兽般扑向床榻,将娇小的女人狠狠压在身下。
两人在床上纠缠扭打,在惨淡的月光下翻滚扭动。男人的怒吼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她的尖叫声却像一只受惊的夜莺,凄厉而刺耳。
我从未想过她能发出如此令人心惊的声音。
她一次次将这个男子踹下床去,可这个不知羞耻的混蛋却一次次爬回来,像条发情的公狗般纠缠不休。
床单被野蛮地撕裂,锦被如同破布般被粗暴扯开,露出女人如凝脂般雪白细腻的肌肤。
男人下体赤裸无羞,那根狰狞的阳具如同出鞘的利剑,粗大而胀红,像是要喷出火来。男人恍若化身蛮荒野兽,令我首次感到不齿。
我伫立门前,目不转睛地注视二人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