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紫恋自香甜的梦乡中醒转过来,自从离开家后,她就没睡得如此安稳了。
她有些疑惑着身子似乎受缚,就像雷少霆睡时总喜欢抱着她的感觉,她抬头一看,一头大熊?
不,是一个蓄长发和胡子的男人,他正搂着她赤裸裸的身躯;她吓了一大跳,她怎么没穿衣服偎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
她扭动着身筋想挣脱他的钳制,可他虽睡着,力气却还是大得惊人,她想起来了,他是里昂。她来到夏威夷唯一认识的朋友。
他为了救她而受伤,看到他因她而流的血,她不能克制的哭得淅沥哗啦、慌张无措。
然后他吻住了她,那个吻奇妙得让她不想拒绝,他的胡髭搔得她微痒,在她惊呼中他的舌似带有电流袭击了她。
一切历历在目,她完全沉醉在他情欲罗织出的密网中,一度又一度的冲上那璀璨的高潮顶峰。
噢!
她怎么可以这样,利用了里昂的友情和善良。
就算她想报复雷少霆,也该找个没有感情的陌生人,例如牛郎。
而不是努力让她玩得开心,处处为她着想,甚至因她而受伤的里昂啊!
紫恋满心愧疚,她该如何才能向里昂说清楚,对于昨晚的一切她好抱歉。
“薇薇安,你觉得怎样?”雷少霆清醒时看到的是一脸懊悔的紫恋,她……怪他吗?
“噢!里昂……我……我对不起你……我……”她说得语无伦次。
“你哪里对不起我了?”雷少霆弄不懂紫恋说的是怎么回事,她哪里对不起他了?
“我绝对没有想利用你来报复我丈夫的意思,昨晚的一切就让我们忘了吧!”她翻身下床,抬起自己的衣服一一穿上。
“忘了?我怎么可能忘得了?”那美好的爱的进行式,他甚至可以马上再来一回。
“我……我……”紫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先别提我们之间那让你紧张的新关系,有件事我得先征求你的同意,不过你若不方便的话,我绝不勉强的。”雷少霆伸起有些抽痛的右手,这是他忘记受伤的伤口,执意要抱着紫恋睡觉的结果。
“会疼吗?我看看。”紫恋忘记想赶紧离开的动作,担忧的轻扶着他的右手,细心地查看着,“还好没再流血了。”紫恋心疼的表情尽收人雷少霆的眼里,他故意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疼痛表情。
“我收到了一张议员夫人的宴会邀请函,时间就在今晚,可是手上的伤恐怕会有所不便,你愿意陪我一道参加吗?的绝对不要勉强自己。”他吃痛的模样完全展露在紫恋的眼前。
“不,不会勉强的,我愿意陪你去,只是……”既然是宴会必定得盛装参与,可是她没有适合的礼服呀!她带来的衣服只是普通的穿着。
“只要你答应,衣服或其他一切你都不必烦恼,我会解决的。”雷少霆看出她的犹豫,解决了她的担心。
“那……那我先回房洗个澡。”紫恋局促的想个离开的理由。
“好啊!我一定把你累坏了,宴会的时间是六时,我会要人在五点前把你需要的东西送到。”雷少霆笑得像只偷吃金丝雀的猫儿。
“嗯,那五点半楼下大厅见。”紫恋匆忙打开房门,留下一句约定。
“我会准时到的。”雷少霆乐得简直要跳起来了。
紫恋回到自己的房间,马上进入浴室,她将浴缸放满了水,丢入几颗饭店准备的带有茉莉花香的沐浴球,退去衣服,沈身浸人香气弥漫、水流缓缓的舒适中,她轻轻吐了口气,放松紧绷的肌肉。
水气袅袅中阵阵茉莉的馥郁芬芳,让人舒缓了身心的倦意,闭上眼,紫恋呼吸着花香味,脑海中不经意的跃进了里昂冲浪的矫健身影、用餐时他体贴为她布菜的举动、他在酒吧护卫她如勇者般的行径、他态意妄为地驰骋在她体内时的剽悍、他在她激情过后虚脱时柔情似水的轻揽着她时的蜜意……紫恋赫然张开迷醉的瞳眸,她是怎么了?
满脑子都是里昂的一切,才离开他的房间不到半小时,怎么念念不忘都是他?
她怎么可以如此惦念着一个丈夫以外的男人!
不,她只是心怀愧疚,他关心她、照顾她,而她的回报却是让他受伤;她必须补偿他,直到他的伤好为止,她必须照顾他因她而造成的一切不便。
房间门铃叮当声拉回她的思绪,她离开了浴缸将打湿的长发以毛巾包裹起,穿上厚密的浴袍,来到起居室,典雅的古董大吊钟指针正指向四点五十分。
问清楚来人是服饰店的女经理,她开门让她进入。
“你好,是里昂先生吩咐我为你送来服饰,很高兴有机会为你服务。”店经理在看到欲穿着她送来的礼服,是一个东方美人,她高兴不已。
“谢谢你。”紫恋让她将几个大大小小的纸盒放在沙发上。
“请让我帮你整理头发造型。”紫恋同意的在化妆镜前坐下。
店经理十分俐落的将头发吹干、编整、夹起,二十分钟后,镜中的紫恋一头长发扎成几条细辫子,交叉盘旋在头上,以一项银色网罩包夹,那网罩上点点星光,像缀有相钻,让她的发型像是一朵夜空,闪耀着星辰的光华。
“谢谢你,接下来我自己弄就可以了。”紫恋非常喜欢这个造型。
“那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店经理收拾好她的东西后,礼貌的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