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遣使赵大人的那人,想利用魁,把自己变成一个魁主。”祺穗说着,赵老爷便点点头,“不过,这谈何容易?黑魁最烈,绝无可能;紫魁最毒,一触则死;血魁最伤,若勉强能活,身必瘫痪,必成魁中傀儡;殷魁则最蔽,查无可见,见无可得,得亦全失。”
赵老爷点着头,因为祺穗说的话都对。
“呵呵,可惜,玉姑娘猜的还不算全对。”
“那最后的可能,就只有纯魁了吧?”
“嗯哈哈,”赵老爷笑了起来,“或许吧~天下从未有过一个纯魁主。纯血魁也绝无可能屈身在人身上。不止如此,如若要找纯血魁,不如去找更加好找的殷魁。”
“呵,”祺穗想到了云浑,毕竟云浑的情况特殊,但纯魁不会与人相合的特性不假,“赵老爷,既然如此,不妨告诉我幕后主谋如何?”
赵老爷站起身来:“玉姑娘,这属实为难我了……我好歹学过礼义廉耻,身家性命也在别人手上,您就莫要为难我了吧。要不这样,玉姑娘你再猜一猜?”
“皇帝期云任?”
赵老爷摇摇头,但迟疑了一会,“不是~”
“黎亲王期云戍?”
“嗯,但现在不是。黎亲王期云戍,早在二十年前他都是离开了京城的失势王爷,我又怎么可能还认他是我的主子呢?”
祺穗仔细想过,忽然间瞪大双眼,面色苦恼:“赵大人是二十三年前迁往此处的京官,那么二十三年前还在京城之内的,有权调任官员,然后让你赋闲在此,同时提供物力,让你趋炎附势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嗯,看来玉姑娘已经知道了。”
祺穗的表情原本还是一脸苦涩,随即微微撇嘴一笑。像是看出了什么所以然来,然则面对这个消息,祺穗本该是笑不出来的。
“殷亲王,期云裕。”祺穗收回了笑容,说到,“他到底为了什么,指示你……”
“这就算了吧,玉姑娘。”赵老爷摇头,“你问的够多了。”
“我再怎么,也不会想那个人会是殷亲王,”祺穗微微起身,看着他,“如若如此,他处处与道盟作对,倒也说得过去。我回去会禀报盟主的。”
赵老爷说完,反正身上的秘密被掀开,倒觉得一阵轻松。
“玉姑娘,没事的话,请回吧。”
“哦,对了,还有第二件事情,就是若云县的紫魁。”
赵老爷回过头:“玉姑娘还想确认我的态度么?”
“不必了,赵老爷已经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祺穗扶起衣袖,带走了茶杯离开,“可别忘了,为何道盟处理魁主的时候,对于魁须人身,是一个不留的。”
“玉姑娘说的是何意?”
祺穗到了门前,忽然间回过头来,笑着:“哦,对了,忘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待到祺穗想好了如何说话,又转而回过头来,准备吧那件事告诉赵老爷。对于现在的赵老爷赵府安而言,这一个消息无非是让他站边的要求。
“赵大人,您的女儿赵君荷并未被紫魁抓走,在我们手上,至于安全,还请您务必放心。”
……
待祺穗走后,赵老爷愣了有好一会。
“嗯,君荷……既然如此,爹爹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不多时,赵老爷从手底下取出一根带有紫色的魁须,“玉姑娘,要让你失望了。魁~不和我这样走投无路的人讲信用啊。”
——
若云县城已然全部封闭,北边的赵家本家遭受惨案之后,城外就颇为冷清。吴府的本家在城东,而在城内的只有泰府。
吴老爷多年前在城内购置了一处宅院,准备明年迁居于此。
而今年的紫魁祸乱,让吴老爷不得不迁居至城内处理大局。
吴老爷入驻了城内的吴府之后,为了防范紫魁偷袭本家,所以将三小姐吴薰凌迁往城内。
一路上由洛折池护送,也并没有紫魁的干扰。
翌日,狐湘矜早先就将云浑叫了出来。
“云浑公子,该走了。”
“嗯。”云浑走出房间之时,房间里就传来浓厚的魁息。嗅到了湘矜的鼻子里,对于狐妖而言是一种极为特别的香味……
但也因此,湘矜冷冷地说着:“呵,你昨日必然和那两个魁奴做过吧?”
“瞒不住你。”云浑点着头,“不过,姜薰身上的症状,没我不行吧?”
“先天魁奴体缺失阴元,若是用他人的阴元补充,则消耗得更快,”湘矜说完,倒也放下了芥蒂,“把姜薰交给公子你,自然是要让你用你身体里的阳元保护她的阴元不流失。大概过个三五日,姜薰就能恢复了。”
云浑叹了一口气:“七玉和灵婧,还有赵小姐、叶丰虞呢?”
“你的魁幼体昨日睡得很死,大概是祸心花影响到了你的阳元,让七玉身体内的阴元缺失了不少,”湘矜随即走到了门边,“至于那个夏灵婧,呃,身体很差。明日吴府有聚会,商议除绞紫魁的事情。”
湘矜又咳嗽两声,躲在一旁的赵君荷就走出来。
“呃,湘矜姑娘,我~跟着云浑,真的没事么?”
“无碍,至少云浑是一位可以合作的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