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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破不了甲的破甲箭（第1页）

行动代号：破甲箭（OperationPierceArrow）又译穿透之箭行动、皮尔斯箭行动、利箭行动等。时间：1965年3月29日至4月5日作战目的：根据美国代表团在联合国安理会发起的提案（且最后被中苏否决了）所陈述的理由，“破甲箭"行动主要是轰炸北越的若干沿海港口，以阻止北越派出武装船只对南越沿海发动恐怖袭击。但实际上在3

月29日的空袭行动中，美车参加行动的410架飞机只有64架舰载机是奔看北越港口去的，其余三白多架飞机在干其他的事。

大约有100架是战斗机，用于夺取战区制空权；其余200多架飞机攻击从河内等重要城市、胡志明小道、高射炮和防空导弹阵地、甚至攻击北越的物资弹药屯集点。很明显，美国的真正目的，不是（或者不仅仅是）消除北越的海上袭扰，而是想用空袭同时消灭陆地的胡志明小道和"海上胡志明小道”。

“青秀山，青秀山，数据链路已建立，请同步数据！“青秀山收到。数据同步请求通过！”南宁青秀山地下工事中的南方防空司令部，网络代号青秀山"，1962年6月开建，1964年10月竣工，1965年1月完成最后的调试。南方防空司令部管辖的空域范围包括广西、云南、越南、海南防空识别区四个主要区域。美国人直到半年后才确认，越南人自已本土上空的防空作战指挥中枢竟然不在越南境内，而在中国广西。现在南方防空司令部的170多名作战人员、参谋当中，就有大约50名越南军官。南方防空司令部与北京总参还有专用的数据线路，不是现在政府部门计算机网络使用的与邮电部有线电报网络共用的电线，而是专门拉的数据线。现在，北京和南宁就在使用这条专用数据线进行空

情数据同步。

开战第一天，在南方防空司令部坐镇的是副总参谋长杨德志。在北京总参则聚集了总参谋长陈士架、前任总长现国防委员会首席顾问粟峪、副总参谋长黄克城、空军的黄副司令员（代司令员）。“洞海警戒雷达站离线。”一这是北方最早确认损失的作战单位。洞海警戒雷达站靠近北纬17度线，是整个防空体系最南端的陆基雷达站，越南空防的陆上前哨。按总参之前的预判，由于南海南防空识别区的存在，美国海军

和空军都忌惮于海南岛不间断空中巡视的预警机和近200架战斗机，他们要攻击北越，就算是舰载机，也要先飞入陆地，绕道南越一一北越上空攻击北方的港口和城市。

既然要从陆地上空向北飞，美军肯定要先拔出北越南端的雷达站。洞海警戒雷达站在20分钟前报告遭到攻击，最后一次报告是在3分钟前，汇报说美军攻击机对雷达站发动了2轮低空攻击，雷达站主体建筑轻度受损，防空部队击落了5架敌机（只是口头报告），损

失高射炮11门。

现在雷达站离线，应该是美军的第3轮攻击一发入魂了。杨德志迅速做出了调整。海南岛起飞、在北部湾入口巡代的预警机向西南移动，以尽量覆盖因洞海警戒雷达站损失而出现的探测盲区。预警机向西南移动，伴飞的战斗机也要随之移动。不过，预警

机还没转移到新的机动阵地，机载雷达屏幕上就出现了一摄的高强度亮点一一大型空中目标！判断是战略轰炸机！可能是B52！

预判的美军空中打击的四条线路，现在已经印证了3条：舰载机从南越北越空中走廊入侵；西贡空军也走南越北约空中走廊且作为先锋为舰载机扫除地面雷达站；菲律宾起飞的B52横跨南海进入南越，与西贡起飞的护航战斗机汇合，再进入老挝，从老挝绕道进入北越。

第4条攻击线路现在还没有发现迹象，但这是肯定存在的：泰国空军基地起飞的美机横穿老挝陆地，超过100架的大机群直接进入北越北方的核心区域执行轰炸。杨德志下令，北越的空军保持13的飞机升空，但不支援洞海、河静，而是继续维持"护心镜"计划，保护河内及周边地区。洞海、河静虽然有雷达站这一重要的防空工具，但这两地距离河内超过了400公里，越南空军的来格21飞过去作战的时间不够长，而且飞到那边空战会分散主要防空方向的战斗机密度。“护心镜"计划的主要宗旨，就是战斗机部队只保河内及周边100公里半径的区域，这里是北越的经济和工业核心区域，也是北越的交通枢纽。“奠边府警戒雷达站发现空中机群！数量5060架！”“奠边府警戒雷达站遭到攻击！”“奠边府警戒雷达站离线！”“班奈警戒雷达站离线！”

杨德志：“班奈是怎么回事？"奠边府、班奈两个雷达站一左一右，都是面对老挝泰国方向的。奠边府好解释，和洞海一样，被美军的攻击机围攻了。班奈呢？怎么突然就没了？（实际上，班奈是美军在这之前通过空中侦查发现了一条山间的很长的凹地通道，一头在老挝，另一头在越南境内。飞机超低空飞行可以有几十公里长的雷达盲区，于是6架攻击机走这条路线，在班

奈雷达站上空突然出现、拉高，一个中低空过顶水平轰炸，班奈雷达站就没了。）

奠边府和班奈都是从泰国起飞的美军机群可能经过的路线。那么，美军的主力机群到底是走奠边府方向，还是走班奈方向？奠边府说自己发现了5060架敌机，是他们自己报告的，也可能没那么多。但不管从哪个方向侵入，美军飞机都会在20～30分钟之后出现在北越腹地。杨德志下令让北越的战斗机再起飞13，现在有23的飞机在天上了，并且全面向西南方向迎敌。在河内及以北的空军基地密集起飞战斗机迎敌的时候，美军24架A4舰载攻击机分两队，抵达越南海军下龙和高禄鱼雷艇基地，美军攻击波首次与地面的高射炮、防空导弹阵地交火！3月29日下午7时。“破甲箭"首日作战行动结束后5小时。西贡。美国大使馆武官爱德华伍德海德担任新闻发布会的发言人。伍德海德同时也是新闻发布会美方出席的最高官员。原因是驻越南大使、参赞等等人都没来。来这个新闻发布会实在太丢人了。“今日佛晓至中午，美国空军及海军航空母舰对北越发动了破甲箭军事行动。”“破甲箭行动有四个目标：消除北越伪装船对南方的恐怖袭击，摧毁北越的运输系统；阻截由北越向南越境内运送人员和物资；迫使北越放弃对南越境内共产主义暴动的支持。”“海军舰载机对下龙、高禄、大叻和福来地区的鱼雷艇基地、武装货船出发母港及荣市的储油库发动了攻击。通过2轮持续的轰炸，我们确信下龙、高禄、大叻和福来的北越基地设施遭到了摧毁或严

重破坏，这些毁损在半年之内不可能修复。对荣市的储油库攻击获得成功，我们估计，荣市的储油库毁损使得北越损失了10%的成品油储备。

“空军作战飞机对河内附近的工业基地、空军基地和空防系统进行空中打击。在打击过程中，美国空军战机与北越战机发生了空中交战。我们击落了12架前来挑畔的北越战机，在战斗中未发现空中有中国或苏联飞行员驾驶的战斗机参战。

“空军还对河内到清化、蒲末、老挝那空的公路和桥梁进行了打击。众所周知，这一条交通线是北越向南越境内运送人员和物资的主要陆上通道，也就是所谓的胡志明小道的起点。空军摧毁了这一交通线的7座主要桥梁中的3座，摧毁了11个关健公路路段，并摧毁了沿途的3个物资暂存库和至少30辆卡车、运输车。

“3月29日的打击并不是结束，而只是开始。“破甲箭行动仍将持续。在经过短暂的休整和补充之后，美国的空中力量将继续出动，开启新一轮的保卫南越之战。”伍德海德念完手中的稿子，台下的英美法记者就纷纷举起了手。法新社记者：“发言人先生，我注意到您念的稿件当中，没有谈到美国飞机这次行动中的损失。”伍德海德：“破甲箭行动中我们有飞机损失，但具体的损失数字正在统计中，有些飞机坠落不是因为作战的原因而是故障，有的飞机的损失还有待证实。不管怎样，我们都将会在稍后的时间里对这一

数字进行公布。”

法新社记者显然还有问题没问完：“据我所知，在西贡的空军基地，今天下午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从这里起飞的103架飞机，到今天下午只回来了80架，有23架飞机在北越上空被击落了，战损率高达20%以上。美国空军的损失是如此巨大吗？

伍德海德：“这些道听途说的数字是不够准确的。在空中打击完成之后，返航的飞机由于自身的情况，有可能会选择在其他的备降机场降落，它们并不是在战斗中损失了。”法新社记者：“伍德海德：“下一位。”美联社记者：“发言人先生，您刚才列出了空军对鱼雷艇基地港口的打击效果，列出了空军对胡志明小道的打击效果，但没有告诉我们任何关于河内的空军基地的空防系统的打击效果，这是否说明美

国空军对越南周边地区的空中打击是失败的？

伍德海德：“当然，不是！只是，对河内周边的空中打击效果难以立刻判定，我们会在后续的空中行动中进行补充侦察，以评估此次打击的效果。”

记者会上伍德海德被各种问题轰炸，左挡右挡勉力支撑。在美国空军和海军，整个下午、直到深夜，将领们都是十分抓狂的。“破甲箭”行动中，美国空军损失了46架飞机，美国海军损失了15架飞机，总损失61架，占整次行动出击飞机总数的15%！！按照李梅的战略轰炸理论，单次行动超过10%的损失率就可称为"灾难”，15%的损失率那就是大灾难。这意味着如果持续下去，连续进行10次出击之后，参战飞机就会损失81%，五分之四的飞机、飞

行员没了！

对北越目标的打击，确实是有效果，但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太不值得了！“北越这次投入战斗的防空导弹有3或者4种。”

“第一种是萨姆2，以及它的中国仿制版，好像叫做红旗1？”“第二种是萨姆3，一种用于拦截中低空飞机的近程地空导弹。它没有中国的仿制版。”“中国提供给越南的类似于萨姆3的防空导弹是红旗4，他，额，在战前我们就发现了红旗4的存在，我们认为这是中国人喜欢精巧的玩意儿，因此大幅度缩小了近程防空导弹的体积，但我们低估了

它的性能，以为这只是对位于萨姆3的武器。

美国海军对红旗4的威力有最直观的认识。在下龙鱼雷艇基地，12架A4攻击机围攻鱼雷艇码头和弹药库，部署在这里的红旗4防空导弹把12架A4打下来8架。飞行员发现，A4上面安装的琳琅满自的干扰和对抗措施，无论是无线电干扰器还是箔条，或者红外+雷达复合诱饵弹，对红旗4的干扰是完全无效的。想规避红旗4的攻击，只能硬甩一一突然转弯爬高，让导弹失去动能追不上飞机；或者钻到山沟山谷里面，让导引的雷达车看不见自己。前者需要你立即把所有的炸弹抛掉，并且还不能离防空导弹的发射位置太近。后者你得恰好找到身边有一个合适的山谷或山沟。实际上有一架A4就是在钻山沟的时候飞行员太慌，没好好找路，duang地整架飞机拍在了悬崖峭壁上，飞机粉碎，人成了烤肉饼。相比之下，苏联的萨姆3，倒是可以用干扰措施甩掉的，从泰国起飞轰炸河内的机群遇到的就主要是萨姆3，机群至少遭到了20次萨姆3的攻击，但只被萨姆3击落了6架。3月29日深夜，初步评估了行动效果与损失之后的美国海军特遣队司令哈维少将向西贡发来了电报：“美国海军认为，舰载机不应当继续参加穿甲箭行动。轰炸北越所取得的效益远远赶不上我们的飞机和人员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