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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哈尔肯调查员的秘密任务（第1页）

“Mr。H：美国公司在中国境内开设的事务所可能因为属于外国企业而被特殊对待，因其进入中国时向中国境内注入了外资，因而给予他们与美国市场同样的恶意补贴是合乎逻辑的。请继续在中国调查，找到他们国内企业采购狗不理牌计算器的真正售价。

在广州，FBI的调查员哈尔肯与FBI总部联系上了，总部很快发回了新的指示。看来FBI的上层还是坚信中国给予了出口到美国的商品额外的（恶意的）补贴啊。哈尔肯苦笑。以他这几天在广州调查行走的体验，中国人最热衷的事情就是宰歪果仁一刀，补贴？优惠？不存在的。就在咋天，因为手里的地图过期找不到路，哈尔肯在街上用生硬的粤语问路，被他问到的人就伸手问他要了1块钱问路费。哈尔肯回头再问那个建立了联系的美国财务公司的办事处，得到了一个不太确切的说法：在中国境内的外国事务所、代办、办事处做当地采购时，等同于出口。而出口的时候的政策，据办事处的美

国人回忆，像计算机和计算器这一类商品是要额外征一轮出口税的！

所以，事实的真相可能和FBI上层的估计恰好相反。中国不是为了让自已的产品打入美国而给予产品额外的出口补贴，而是征收了额外的税款！这意味着什么？哈尔肯只是一名特工，不是半导体和计算机的业内人士，所以猜不太透，但他从他的职业素养推测，这后面应该隐藏着一些很不好的预兆吧。为了证实美国办事处的朋友所说的“计算器存在出口税”是不是确实，哈尔肯再次行动起来。这回他选择了一家在广州的民营纺织厂，递上名片说有意从中国采购一批棉布。上门与纺织厂的业务部门洽

谈的时候，哈尔肯假装讨价还价十分激烈的样子，业务部门只好直接去财务部门那边，按照每一次哈尔肯报出的价格，实时计算和贸易相关的钱数。

这不是哈尔肯第一次在广州去中国企业"碰瓷"了，只是有点遗憾，之前去的4家企业，有1家用的是算盘，另3家用的是那种老式的铁箱子计算器。而这一家民营纺织厂一一财务部门用的是掌上计算器。

看来是得多试试，而且应该把侦察范围集中在有实力的大企业，尤其是新近成立或者改制完毕的大企业，这样他们的财务部门会计才有较高的概率用上新玩意。“哇！哦！这是什么！”哈尔肯看着会计手中的掌上计算器，惊呼。会计：“我们国产的最新的电子计算器，哈哈，羡慕吧？”

哈尔肯：“我在上一家纺织厂看见的电子计算器像一只铁箱子。还是你们厂有钱，能买到这么好的财务工具。”会计：“其实呢，贵不了多少，科学技术，这高科技产品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东西比以前好用多了，价钱还比以前的便宜了。”哈尔肯：“我决定了，这次来中国就进口这种迷你计算器，不进口棉布了。”会计：“我们都说好了的，你敢？”

“Mr。F：““在调查的最后一天，我获得了极为关键的证据：中方的出口税与出口补贴明细。”哈尔肯在这家纺织厂看到了掌上计算器的实物，问到了一些信息，又用了三天时间补充调查，现在可以给FBI总部发工作汇报了。出口税明细表这根本就不是秘密文件，只是以往只流通于出口向的企业当中，一般公众拿不到，而哈尔肯这个“外来户”更是用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才找到窍门。“在明细列表中，中国对出口的农产品征收2～10%的出口税，每一种农产品对应的出口税均明列于其中。中国对出口的小型机械、机电产品给予05%的出口补贴，每种商品的出口补贴率也明列于其

中。而对于半导体、电子、计算机产品，中国的政策是与农产品一样，征收出口税。

“但与农产品不同，每种此类产品的出口税税率被记录为浮动，意为根据市场行情而变化。”法尔肯放下自己抄录下来的出口税清单，又拿起另一份笔记。“根据我在中国所接触到的掌上电子计算器的使用者闲聊，他们表示一台这种电子计算器大概要花四五干块钱。也就是800～1000美元，这是在中国的零售端价格。当然，这一类商品并未摆在中国的

百货商店销售，因为它自前还被定义为生产资料而不是消费品。它通过企业采购手册及其上的联系方式自行选择，然后进行下单采购操作。

哈尔肯把长电报写好、发出去，松了一口气。总算完成任务了，可以告别广州了。就是这次调查的结果不太符合上级原先的猜测。。上级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以为现在的中国是贴钱卖血换外汇？从他在广州所看到的景象，中国可不像是时刻要破产的样子。“叮”“哈尔肯先生，哈尔肯先生？您还没走，太好了，这封电报是给您的。”哈尔肯接过电报纸。这也太快了吧，他发完电报后，在酒店大堂只喝了一杯咖啡而已。

“Mr。H：““请至香港汇丰银行总部，报出以下账户号并出示自已的身份，领取一张支票和新的任务单，然后再返回广州。这是一项绝密的任务，不能让任何其他人知晓，切记。”北京。“恒安石先生，您刚才转达了美国政府的抗议，其实我还有抗议没有说出来呢。”外交部长陈老总与美国驻华联络小组组长恒安石谈话。双方都是老熟人了，如果不说正事，在一起的时候是有说有笑的。但现在在说正事，该严肃还是得严肃。“你们说，空中侦察发现了北越部署的防空导弹数量在增多。其实这首先暴露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们对北越进行了空中侦察，对不对？这可是侵犯越南领空哟。”恒安石：“我未被告知白宫是如何知道这些情报的，但是，既然在我们见面之前，中方都没有发表相关的抗议，所以，我想，美方获取这一情报的方式应当是合法的。”陈老总撇撇嘴：“噢，没被抓到就不算犯罪。恒安石先生，我也概略地表达一次中方的观点吧：越南民主共和国是中国的友好睦邻，双方建立了正式的大使级外交关系，并且在经济文化等诸多领域有

深入的合作交流。中国一贯主张维护中南半岛的和平与稳定，在不违反相关国际公约的前提下，协助越南建立自己的以防御为主要目的的国防。

恒安石：“在这在方面，美方的立场与中方是相似的。美国也主张维护中南半岛各个国家的和平与稳定，尤其是国内的稳定，以使这些国家免于内战和分裂。坦率地说，在南北越南分治的现状下，维护和平与稳定的最好的方式，是互不侵犯、，互不颠覆。北方不应一次次地向南方派遣军事人员，在南方发动武装行动，甚至北方现在还直接向南方输送武器。

。当然，南方越境攻击北方也是一种升级对

抗的不恰当的举措，因此，美国不主张南越采取这样的行动，无论是从地面还是空中向北方发动攻击。但是，我认为，在这方面，南北双方应该是对等的，只有对等，才能有对话的基础。

陈老总；“我们一向主张越南南北重启已多年未进行的南北对话。遗憾的是，南方一直拒绝这种对话。无论是以前的吴廷琰，还是杨文明以及现在的阮庆，都好像当北方不存在一样。如果南方还是坚持这种驼鸟的态度，那很遗憾，无论是南北会谈，还是南北越南加上相关各国的六方会谈，都开不成。

恒安石没从陈老总这里得到什么大的成果。在莫斯科，美国驻苏联大使也没从苏联那边获得准信。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苏联和中国对北越保持援助一一军事援助和经济援助都有。美国全力奶南越。北越确实向南方渗透输入人员和武器，也确实被南越一方抓到了。但是，美国空军在越南参战、以

及地面部队疑似在南越并展地面作战这两件事，文让南方的屁股也不干净了。

恒安石与中方交涉，交涉的结果传回华盛顿后，当然引起了美国国会一部分议员的不快。对于这件事，国会提出的解决方案是一一可能要再放松放松地面部队进入越南的门槛了。之前肯尼迪在连任演讲上说的，驻越南的美军缩水两干人，这大概是不行的了，不但不能缩水，还要继续增加。陆战一师已经运过去了一个陆战5团，五角大楼的意见是，干脆把陆战1团、陆战7团也运过去，三个团整整齐齐地在南越一起打越共。然后，陆战一师的师部干脆也挪到西贡。

陆战一师编制18000人，在日本还有大量的不是师直属但却为陆战一师服务的美军后勤部队，加起来25000人如果陆战一师全体移动到南越，那驻越美军就会从现在的12000人一下子增加到两方多人！1965年，国会仍然通过特别国防授权法给了肯尼迪总统在越南的出兵权，只要五角大楼提出了相关的计划，不用通过国会审议，计划会直接出现在肯尼迪的案头。肯尼迪把自已的名字签上去，美国

大兵就呼哈呼哈地往越南奔过去。

美国国会的辩论以及高层的动态，中国派往美国的联络小组也都看在眼里。在两天之后，联络小组向国内发回了相关的情报汇报。美国高层的动态，其实可以这么来解读：不要看它通过了什么决议，而要看它没通过（或者故意记了）要通过什么决议。在中国和苏联增加对北越的援助这件事实已经被确认的前提下，美国国会在辩论的话题是“要不要继续向南越增兵”，而不是“制裁中国”，这才是关键信息。这表明无论是美国的参议员们还是白宫，暂

时都还想把越南的危机在越南本地解决，而不是蔓延到别的地方。

广东，罗湖桥海关。哈尔肯探员圆满完成了在中国的调查任务，又奉FBI上级之命完成了第二项秘密任务，准备从这里进入香港，再从香港回国。迈看沉重的步伐，拖看沉重的行李箱，哈尔肯在海关接受行李检查。这是什么？”皮箱打开，里面全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小盒子。小盒子打开，每个小盒子里都是一台"Goblin"掌上计算器。海关人员见怪不怪了，又戳戳哈尔肯臃肿的身体，他穿着的大号风衣被海关人员一戳，衣服里发出了“咔咔"的声音。“身上也都是这些东西吧？”见海关检查人员发问，哈尔肯回道：“这些是小计算器。”“您是打算回美国卖这些东西吗？”哈尔肯：“不，都是我个人用的。”

“个人用的？皮箱里有16只计算器，你身上应该也挂着七八只。"“我。。比较喜欢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