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思瑶即将结婚,蒋木沉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经过专人的细心调理和休养,他终于能依靠轮椅下床走动。
以他现在的身体,不再适合上一线从事危险工作,组织上决定帮他安排转业。
而他的户籍在京市,他只能转回京市去。
蒋木沉不肯。
战友都劝他:“转业的工作比现在轻松多了,凭你的文化和功绩,以后还有往上走的机会,为什么不去?”
蒋木沉仍旧是固执摇头。
战友久劝不下,狠狠心道:“你不会还想着谭同志吧?人家就要结婚了,你再惦记就是犯思想错误了!”
蒋木沉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抬头。
“思瑶要结婚了?!”
不可能!
他本能地想开口否认,却只见到战友不赞同的眼神。
蒋木沉终于意识到,战友不会拿这个骗他。
可是思瑶会和别的男人结婚?
“木沉,木沉?你别发疯啊!”
战友见他像是被打击得痛苦不堪,甚至不知道痛一样伸手去抓自己的胸口,抓得自己鲜血淋漓,吓了一跳。
吵闹间,门外护士敲门:“蒋木沉,有你的电话。”
病房里疯狂的蒋木沉顿时停住。
是谭父谭母来电话了。
谭母在那头道:“木沉啊,思瑶给我们打钱了,她是不是知道我们生病了?思瑶在关注我们是不是?”
在谭母面前,蒋木沉十分沉稳安静。
他想起上次见面,谭思瑶说会请人给谭父谭母治疗,沉默片刻,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