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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打趣我了,還大姑娘呢,如今外孫都兩歲了,瀾哥兒說話溜些了,前些日子還追著琳哥兒叫弟弟呢,直教人哭笑不得。”安寧避過這‘保養之道’打哈哈,其實被問起來也有些煩惱,現在還好,貴婦們的保養各有秘方,她現在這樣並不算特別,旁人也只會說她保養有方,再過十幾年,別人就會背地裡說她是妖怪了。青春常駐對女人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但永葆青春那就不只是讓人側目了,弄不好,會招來禍事。安寧暗自警醒,心裡將這點記住,好好找找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在臉上做文章的,哎……

安寧這麼一說,幾人果然笑了起來,狄氏欣悅道:“瀾哥兒可是聰穎,八個月就會說話了,虎頭虎腦的別提多可愛了。”

通政使鍾夫人不樂意了,連忙道:“我家芾哥兒先生都誇聰敏,也知上進,老爺愛的不行喲。”

……大家謙遜半日,安寧抿著嘴笑,不知誰說到這幾年揚州的新鮮事兒上去了,鍾夫人向來心直口快,撇嘴道:“想那極為轟動的科考舞弊案你也知道,再來就是那知府家,鬧的沸沸揚揚,原不知既是官府備案正當分家的,還擺出什麼嫡兄嫂的款兒來,平白惹人笑話。”

卓夫人暗地給鍾夫人使眼色,心道這人怎麼就什麼都往外說,被這鬧的也知道原來如今的揚州知府和張家也有些淵源。想來當初陳家來要回出嫁多年姑奶奶陪嫁的事兒,在揚州雖不說傳遍了,但稍微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至於鍾夫人說的這事,實在是有些腌臢,才鬧得人盡皆知,知府家也被鬧的臉上無光。再者知府家的大女兒嫁給了鍾大人的侄子,兩家有些親戚關係,鍾夫人這麼說也無可厚非麼。

安寧一怔,旋即反應過來如今的知府乃是陳嘉懿,自從張家到京城後,得到陳家的訊息也就兩回。一回是張瑤出嫁時,邱氏厚著臉皮來添妝,說些‘……雖說咱們兩家斷了關係,但你母親乃是老太太懷胎十月所生,是陳家的女兒,這份血緣豈是能斷就斷得了的?你若是怪,就怪大太太和我,萬不能怪老太太,她是真心疼愛你的……老太太得知你明日出嫁,就派我到都城來,說不管怎麼著也得給她女兒留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親添份嫁妝,圓了那份念想罷。這裡面是當初你母親的舊物,如今給你了……’的話。二回是陳母去世,報喪的往張家報,人死燈滅,張瑤到底也沒參加陳母的弔唁,只讓人將弔唁的白禮捎回去罷。

倒是沒想到揚州這邊也被鬧了,雖不知具體如何,但看鐘夫人的神色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笑笑就沒深問。

大家笑鬧一陣,吃過酒,便散了。

安寧笑笑,抬頭看天空澄碧,雲捲雲舒,桂院雖然近來被精心打理,畢竟這院子好幾年沒人氣,到底比不上京城的院子,更何況京城還有大老爺在呢,也不知道這些天這人有沒有照顧好自己?想著又笑笑,轉身回屋了,抱著軟糰子親親。

安寧這次回揚州來,一來是掛念安夫人,二來是順便處理這邊的產業。如今安夫人身體痊癒,就是那糟心的事也得到了解決,安寧也空出心思來整理揚州這邊的產業。景曜和景佑不可避免的被抓了壯丁,他們倆心思不在這裡,得空就偷溜出去,拎著福久去遊瘦西湖去了。

獨留安寧自個對著一大摞的枯燥無味又繁瑣的賬冊盤看,要說以前看到這田莊鋪子的收益,心裡頭還高興些的,畢竟是攢下來的私房麼,如今這數字沒多少意義。安寧便打算不再置辦鋪子了,張家的鋪子不多,家裡多是田產宅子,這樣的才穩妥些,京裡頭也只鼓樓西大街那兩處鋪子。張瑤出嫁的時候,田莊鋪子總共給了六個,雖說裡面有陳氏的陪嫁,但那些也是從公中出的。眼看明年張玫也要出嫁了,陪嫁的田莊鋪子也得相看相看。

再想那跑出去遊景兒的兩兄弟,這外面的鋪子和田莊他們左右都是要管的,她置辦這些個田產莊園日後不還是留給他們幾個的。中秋節時讓他們倆置辦個節禮都催唸了好幾回,她這樣苦口婆心都為了誰啊誰?景曜連打了幾個噴嚏,揉揉鼻子,笑嘻嘻道:“誰這般掛念小爺呢?”

福久抬起頭來,篤定道:“曜哥昨日又踢被子了罷。”

景佑揉揉發癢的耳朵,聞言笑道:“看,福久都知道你這人睡覺不老實,想來別是著涼了。”

景曜辯駁道:“去去,不知道好的不靈壞的靈啊,我身體好著呢,肯定是誰心心念念小爺我呢。”

福久歪歪頭,道:“是娘麼。”不可謂不一針見血,見血封喉,喉間發堵,堵的景曜一時說不出話來。

景佑忍不住摸了摸福久的頭,十分樂意看到景曜吃癟。

如今瘦西湖風景旖旎,一泓曲水,宛如錦帶,長堤柳翠,荷浦薰風,四橋煙雨,萬松疊翠,香海慈雲,可謂是‘兩岸花柳全依水,一路樓臺直到山’,別有清秀婉麗的風姿神韻。

揚州鹽商富甲天下,瘦西湖湖畔又是風光綺麗,因此不少鹽商在此修建別院,湖上也有許多華麗的畫舫往來。景曜見了眼饞,有意往船上一遊,便是讓長隨租了條畫舫,悠悠的在湖面上行駛,好不悠哉。(歡迎您來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 宅鬥難為(上)

景曜他們幾個在畫舫優哉遊哉,安寧也沒自己與賬冊奮戰,真說起來這些年安寧管家理事,從一開始就沒打算使自己整天泡在那些繁瑣的事務裡。再者她對掌管事務和人情往來實在沒什麼熱情,不想自己煩勞,因而都將身邊的大丫鬟培養來做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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