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巴掌抡向段京淮。
指甲剐过下巴,他脑袋一偏。
一霎,更冷了。
保姆惊愕,“段公子。。。”
老虎的胡须摸不得。
除了李老爷子和段夫人,连他的舅舅、姑姑们,都不敢骂他,打他。见面赔着笑,讨好着;偶尔打趣他,甚至称呼段公子,餐桌,茶桌,他统统是主位。
他一出娘胎,没栽过跟头,没吃过亏。
何况挨女人的巴掌。。。
“熹儿小姐是手滑了吧。”保姆战战兢兢圆场。
段京淮注视着南熹。
院子刮起一阵风。
枯萎了一地的海棠,扑簌飞扬,他抬手,摘下粘在她发梢的一朵花瓣,“舒服了?”
南熹上个月耍性子,也搧了段京淮一巴掌,搧的是脖子。
这次,搧的脸颊。
冲动劲儿平复下来,她略慌乱。
垂着手。
“爽快了?”他又问。
阳光里,段京淮的轮廓又长,又宽,笼罩住她。
“不爽,这边再来一巴掌。”他凑近,气息也近。
浓烈缠人。
南熹转过身。
她在前,段京淮在后,走入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