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熹一怔。
“八岁,5月5日。”段京淮松开她,“下大雨,东方小学门口,碎花裙,粉发卡,齐刘海。”
“你在场?”
“我的国画老师住在附近,你父亲开段家的车接你放学,我认出你了。”
南熹那天淋雨了,狼狈得很。
而且发型剪得像男孩子。
毛毛躁躁的。
她懊恼,“你没说过。。。”
“太丑了,懒得说。”段京淮转身,去牌桌。
段夫人和孙太太不玩了,换他和叶柏南代替。
不多久,叶柏南带着文芝进包厢。
南熹的耳环大,又闪,他一眼发现了。
“是碎钻?”他半笑,半讶异,“大哥送大嫂十克拉的婚戒,送熹熹碎钻吗?”
段京淮无波无澜,“大克拉的钻,留给你送,我不抢你风头。”
“多谢大哥体谅我了。”叶柏南食指勾起耳坠,眯眼审视。
他审一秒,段京淮握拳的手骨泛白一寸。
一个神情危险,一个肌肉紧绷。
无声的较量。
“耳环很精致。”叶柏南抚摸着那颗钻,“但翡翠和钻石,不相配。”
段京淮镇定自若捏起杯盖,拂了拂茶水,“不配,才稀有。翡翠与珍珠相配,款式不稀奇了。”
“有道理。”叶柏南似笑不笑,“外观越是不相配,里面越是给人惊喜。”
他收回手,“既然是大哥送的,戴着吧。”